方淩送完了貨,收了錢,今天收獲不錯,有五千多。除了張老板和李皓銘之外,方淩又有了幾條新的出貨渠道,都是一些酒店的老板和采購。
自己每天能賺的錢,別說高中生了,就算是大學生看到了,恐怕也得羨慕到流口水。
方淩把錢揣入兜中,想著,自己有了錢,是不是應該給爸媽買點補品或者保健藥品,讓他們補補身體。
不過怎麼解釋錢的來源呢?方淩有點頭痛。
想了想,他最後決定,還是遲一些再買,到時候說是自己打工,拿了工資,給兩老買的禮物。這樣解釋起來比較容易。
方淩想通之後,正準備回家,卻看到眼前的一個人有些眼熟。
這人斜倚著欄杆,一副瀟灑的樣子,嘴裏叼著一根煙,頭青臉腫的,眼角外側還有一道細長的傷疤。這些傷痕好像都是新添的。這人穿著牛仔褲,上身的t恤被扯得皺巴巴的,上麵還有不少手印、腳印。
看來這家夥,似乎剛剛被人揍了一頓。被人揍完,不上醫院,不躲回家,居然還這麼有心情在這裏吸煙裝逼,真讓人哭笑不得。
總感覺這人很熟悉,不過方淩一時也想不起來。
“方淩?”那人斜眼看到方淩,疑惑地試探道。
“誒?……你是……你是土匪!”方淩端詳了很久,終於記了起來。
那人笑道:“哈哈,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這人原來是方淩的初中同學,最玩得來的朋友之一,名喚陳盛之,聽起來有點像是起義頭子“陳勝”,再加上他行為猥瑣無恥,因此有了“土匪”這個外號。
他初中畢業之後,沒上高中,又離開了南平一段時間。後來就逐漸失去了聯係。他現在模樣變化極大,讓方淩一時認不出來,反觀方淩,雖然長高了,但衣著造型變化極小。
“你現在在做什麼啊?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方淩見到了一年多沒聯係的故友,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陳盛之尷尬地摸摸臉:“嗬嗬,我現在也沒做什麼,瞎混唄。”
他避重就輕,沒回答方淩的問題,看到方淩還想問,陳盛之連忙說道:“誒誒,別說那麼多了,我們這麼久沒見,難得見了一麵,走,我請你撮一頓去!”
說完就拉著方淩走,那副熱情的樣子,讓方淩招架不住。
方淩看到陳盛之滿臉滿身的傷,雖然看起來傷得厲害,但其實未及筋骨,不然他也不能靠著欄杆裝逼了。
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起這件事情,方淩也不再去揭他的短處。
兩人沒走幾步,方淩突然感覺褲兜在震動,有電話來了。
“喂?”
“方淩,是我”手機裏傳來了悅耳的聲音,聲音裏似乎還夾雜著呼嘯的風聲,對方應該在路上開著車子。
方淩聽出了是江婉寧的聲音,連忙說道:“哎,是寧姐,怎麼了?你找我什麼事情?是小言不舒服了嗎?”
他下意識的以為,江小言溺水的後患還沒全消。
“不是,他沒事,他在家裏睡著覺呢。”江婉寧笑了笑,銀鈴般的笑聲勾動心弦,“你現在在哪裏啊?我想請你喝杯東西,有沒有空啊?”
“啊?現在啊,我雖然在外邊,不過我剛碰見一個朋友,他要請我吃東西,所以……”
“這樣子啊……”江婉寧略略有些失望,不過很快調整過來,“那好吧,不打擾你了,下次再請你喝。”
方淩說道:“嗯,好的,拜拜。”
剛掛上手機,就看到陳盛之努了努嘴:你小子,這麼有女人緣。當初初中的時候,方淩、趙若溪、陳盛之三人同班,他自然是知道方淩和趙若溪的事情。也認得剛才的聲音並不是趙若溪的,所以才這麼調笑方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