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越上,夜歌和楚天揚的神色越是詫異。“這,不會吧。你平日就吃這些嗎?”端上來的菜清一色的全部是素材,不是清炒竹筍就是爆炒野菜,總共才上了四五個菜。
“這可是比平日多了好多的彩色呢。而且他們有不太會做飯,但是最終要的是,父皇將所有能吃的肉類全部趕走,所以在這裏根本就吃不到肉。姐,我都好久沒有聞到肉香了。”夜闌可憐兮兮的說。
夜歌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那你就等著出去吧,父皇既然給你這樣的決策那就是沒人能打破的,你就自己等著吧。”
話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一陣喧鬧聲。夜闌眉頭一皺,厲聲道:“外麵是何事如此吵鬧?”
“回太子爺,外麵有人硬闖這裏,我們阻攔,但是奈何他靈力高強,我們的人被他打傷幾個。他一路已經打了進來。”一個黑衣人說完,外麵就已經響起了兵器相交的聲音。
夜闌正要說什麼,夜歌就已經說道:“讓他進來,會會此人。”說著,已經凝神站起來了。黑衣人看夜闌點頭,遂將那人放了進來。
夜歌擰眉一看,此人一身殺氣。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一身孤傲的氣息和孤注一擲的絕望讓人不能忽視。那人進來也站到夜歌的麵前,殺手對於殺手這種同類最是敏感。所以,一進來他就鎖定了夜歌。兩人定定的看著對方,誰沒有先說話,眼神裏麵的神情開始爭鋒相對。
終於夜歌說話了:“不知閣下在這個時候造訪這裏有何貴幹?”話雖如此,但是半枚銅錢早已緊緊握在手裏,夜歌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麵的人,不敢鬆懈。
看出夜歌的防備和第敵意,也估量出了夜歌身上的血債和殺氣。衡量半晌,來人終是全身一鬆,抱拳道:“來此求藥救人。”
殺手的最大的忌諱就是自己的全身放鬆,將要害暴露在敵人的麵前。但是麵前的人將全身放鬆,那就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夜歌原本就不想為難此人,遂問道:“不知閣下是要什麼藥?為何但是來這裏求?”
“聽聞這裏是座仙山,有著千年才長一小節的梅竹,若是能得到此竹一點,將救人一命。”那人說道。
夜歌拿眼睛一瞟夜闌,“可有此藥?”
夜闌點頭。“有是有,但是他……”
“可以給你,但是閣下的名姓可否告知?”夜歌眯起眼睛盯著他。總是覺得這人是認識的。
“在下霍冗。”霍冗答道。“至於剛剛失禮之處,還請各位海涵。若是日後有緣必傾囊相助。”霍冗抱拳道。接著深深的施禮。
“去取來。”夜歌命令黑衣人道。接著走到霍冗的麵前問道:“你所要救之人,可是印天藍?”
霍冗猛然抬頭,驚詫的看著夜歌。“您,您認識她?”
“湊巧是區區的江湖朋友,義氣相交,生死共與過。”夜歌輕描淡寫,其餘的人全部聽懂,那就是生死之交的人。
聞言霍冗急忙再次施禮:“那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也就是霍冗的朋友。大恩不言謝,請受在下一拜。”說著就要下跪行禮。
“不必。還是你帶我去看看她吧。”夜歌說道。“她現在如何了?”
霍冗渾身一震。“她自割手腕。現氣息全無。在下將她冰封在寒冰潭內,想用此藥將她救活。”瞬間,悲傷溢滿臉龐。
夜歌看著這個男人,他和印天藍已經分股太久。現在滄桑早就爬滿他滿臉。他的臉上似乎還有深深淺淺的疤痕,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做殺手之時所留下的痕跡。
“帶我去。”夜歌道。
再次來到這個有著寒潭的山洞裏麵,夜歌看著早就結成大冰塊的印天藍的身體,深吸口氣。印天藍在冰裏躺得安詳,似乎沒有一絲痛苦。“你確定要將她救活?可能她自己覺得這是一個夢,所以她寧願永遠的留在這個夢裏再也不要醒來。”夜歌說道。她忽然明白了印天藍為何要自殺。
霍冗身體一僵。隨即說道:“確定。我會將他從夢裏喚醒,若是失敗,霍冗就陪她一起進入夢裏生活,再也不分開。我們也就分離這麼久,以後沒有任何東西能分開我們了。”霍冗堅定的說道。
“很好,那你就開始吧。祝你好運。”夜歌說道。說著退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