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曆三十二元年夏
在空天大陸遙遠的南邊有座漂浮在空中的島嶼。
遠遠看去,那空中的島嶼,就那樣憑空的在空中懸浮,島的四麵都嵌著多個巨大的黑鐵鎖,時不時有石子落下,整個島嶼散發著一股蠻荒的氣息。
島上有個不知名的村子,依山傍水,村民們勤勞樸實,村子附近竹林環繞,大多村民都以嫩筍為食,所以很少外出捕獵,大人們都叮囑小孩不要到處亂跑,特別是村外,大人時不時地說著山外的傳說或怪談。
特逢梅雨時節,雨多自然筍兒長得快,村民們自然高興,陰雨天氣,風涼颼颼的,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族人們都不用外出狩獵冒險,各自拿著小板凳坐在院子門口嘮嗑,不遠處幾個淘氣的頑童頭上裹著粗布,手裏拿著竹劍在互相打鬥,有的則在一起玩摔跤打水仗,搞得渾身濕漉漉的,村民們看著孩童們嬉戲也樂得自在。
隻有村裏的風不海家,丁當之聲不絕於耳,每到梅雨時節,風家就負責打磨村人在外拾荒得到的獸骨或礦石,製成武器,以便來年狩獵之需,後來風家順理成章地成了村子裏的鐵匠鋪了,試想有誰願意去做這又累又髒的活呢。
當然風老爺是願意幹的,畢竟是要養家糊口的,都說天道酬勤,風家這麼多年的打拚命也算的上村子中比較富裕的人家了。
在風家門口,蹲著一個愣頭愣腦的小男孩,以手托腮望著遠處的青山出神,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完全不像一般八九歲的孩子一樣一副喜歡嬉戲打鬧的樣子對所有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
小男孩平時都隻會坐在家門口呆呆地望著遠處的山山水水,村裏的人都格外惋惜都說風家人一生勤勤懇懇卻有一個不爭氣的傻兒子,也有不少平窮的人家飯後閑談把這當成談資,但多半不會是什麼好話,幸好小男孩有個愛他的母親。
在不遠的屋裏一個婦人在屋裏打磨著獸骨,頭上紮著銀子做的頭飾,上麵掛著裝飾的小玩意,樸實的穿著更加襯托出了女性的柔美,村裏的女人一般都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為村裏的男人總會去打獵,很長世間才會回來一次,女人們都要給自己的丈夫呈現出最美的一麵。
那屋裏的爐火顯得格外溫暖,照的婦人滿麵紅光,婦人時不時地看一眼蹲在外麵的孩子,臉上露出自慈愛的神色。
婦人看著屋裏手拿煙鬥的男人無奈地道:“不海,塵兒這麼小就不合群,整天不玩也不鬧的,要不是他偶爾會說話,村裏人還都以為咱家塵兒是傻子呢,你也不管管他。”
風不海笑了笑,用力吸了一口煙鬥,吐出團團煙霧:“說啥哩,外人的話自有外人論,身正不怕影子歪,咱家塵子以後肯定是大人物,沉得住氣,不像那些熊孩子,成天像個泥人一樣,弄得渾身都是泥巴。”
婦人白了他一眼,有點擔憂道:“沉得住氣也好啊,可是一整天都沉著不動,也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天天對著山發呆,悶壞了可不好。”
“嘿嘿”風不海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自豪:“你懂什麼,我家塵兒厲害得很哩,那些小娃娃整天隻會玩些過家家的東西,我家塵兒可不一樣。那天我偷偷地看見他抱著五十斤的鐵疙瘩在玩,塵兒他才九歲就抱得動這麼重的東西,簡直天生神力,先前我還不相信,後來我去檢查了一下那鐵疙瘩,結果居然是真的。”
“行行行,反正將來塵兒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婦人沒好氣地說道,把正在打磨的獸骨拋給了男人。
男人故意哇哇大叫,像是砸中了他的某處要害,婦人笑罵了男人幾句。
這時門外的木門響了起來,籬笆透著光影有點婆娑。
“風塵哥在麼。”一股清脆悅耳的聲響傳來。
“嘿嘿,誰說不合群了,這不是有人來找咱家塵兒玩了麼。”風不海對著婦人使了使眼色。
婦人放下了手中的獸骨和工具,整理了下衣衫,便急急忙忙地去開門。
“嘩”木門一打開,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小女孩雙手被在身後,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上麵用布線繡了一個小小的“蘇”字,一對好看的柳眉顯得格外清麗,最奇的是小女孩光著小腳丫走在泥濘的土路上,腳上竟沒有半點汙垢,那淺淺的紫色和破籬笆反出的淺光形成鮮明的對比。
婦人驚訝道:“原來是小蘇啊。”說完便摸了摸小丫頭的頭,拉著小蘇進了院子。
“對啊,我是來找風塵哥玩的。”小蘇皺了皺可愛的瓊鼻。
“阿塵,阿塵,有人來找你哦。”婦人走到風塵旁,聳了聳他的肩,輕輕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別太晚回
風塵才回過神,不由地苦笑,又是蘇兒這妮子。自從小時候救了她,這妮子就一直纏著自己不放,也沒多想,點了點頭,應了娘親,便和蘇兒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