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傍晚休息的時候,大家圍坐在一堆篝火之前。沙漠裏晚上的氣溫還是很低的。
但是那個引路人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他躺在沙地上,仰視著黑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據我估計,最多還有一天的行程,我們就會到了。”淩天小聲的說。
“你怎麼知道?”流星問。
淩天轉頭看了一眼躺在沙地上的引路人,示意大家靠攏一點,小聲說:“我推測,我們根本就不必走這麼多路。”
“什麼意思?”清雲問。
“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種鍛煉,心理上的磨練。”淩天說:“他故意營造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加上周圍環境的渲染,會給我們的心理防線造成很大壓力。”
淩天在之前就給他們解釋過什麼是心理問題。
“你是說,他這樣是心理戰?”元永康說。作為皇族的一員,這種手段他們是非常熟悉的。
“是的,我們是修真者,就算不動用真元,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上五天五夜也不是難事吧,何況我們夜晚還在休息。但是我們卻出現了十分疲敝的狀態,這不是真正的勞累,而是不算的壓力混淆了我們的判斷能力。”淩天說。
聽了這麼一說,大家才幡然醒悟。
“他這麼做的目的……”楊秋紫說:“應該是想想淘汰一批人。”
淩天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所以在接下裏的行程中,我們就當做我們是來郊遊的,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心態一定要平和。”
眾人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了,好了。”淩天大喊道:“睡覺了睡覺了!”
“睡覺睡覺!”大家也應和著。
但是這時候,淩天湊到楊秋紫的旁邊說:“秋紫,夜黑風高的,你怕不怕?”
楊秋紫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不怕!”
“嘿嘿,”淩天有賤笑道:“你看地上這麼髒,你睡在地上,你烏黑亮麗的秀發都弄的不幹淨了,我這有一個你肉枕頭你要不要?”
楊秋紫掃了一眼,發現李明月窩在流星的懷裏,心下一動說:“那行吧,我勉強接受了。”
淩天興奮的躺下,一直手臂伸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楊秋紫躺下來。
誰知道,楊秋紫根本沒有躺在淩天的胳膊上,而是換了一個方向,躺在了淩天的肚子上。
“秋紫,你這是?”淩天懵了。
“第一,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現在環境特殊,隻好將就一下,躺在你胳膊上就太親密了,這樣對你我的名聲不好。第二,我覺得這個地方更軟和一下,”說著還晃動了一下腦袋,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地方接著說:“第三,什麼時候你告訴我你在煉器宗的時候,那次為什麼突然那麼傷心的原因,我在對你好一點。”
淩天無奈說:“秋紫,其實我的名聲不太好,所以我不怕……”
“睡覺!”楊秋紫直接打斷道。
引路人雖然一直躺在比較遠的地方,但是憑借他的修為,想要聽到淩天他們說話實在太簡單了。聽完淩天的分心,他心裏不禁一動,這個弟子不簡單,這個小隊伍也不簡單。
但是聽到淩天和楊秋紫的對話的時候,就連他也不禁額頭出現三根黑線。這……也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吧。
淩天雖然嘴上開著玩笑,但是心裏卻是另一番光景。
楊秋紫提起了煉器宗的事情,讓淩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蘇瀲雪。那個清麗冰冷的女子,那個被他傷透心的女子,那個臨走也沒見上一麵的女子。
以前不覺得,分開了才知道,思念是會呼吸的痛。
第二天天剛亮,一行人又開始了他們的行程。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周圍的景色又開始發生了變化,由原來的荒漠,漸漸的出現了綠色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