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在想,如果他和郝鑫根本沒上這架飛機,或者完全無視掉了那封邀請信,是不是就能躲過這一劫?
答案必須是否定的,因為他對那封匿名郵件的好奇和疑問,讓他完全無法放下任何可能。但目前的情況卻比他所預想的,糟糕了不止十倍。
鼓老說的沒錯,那個疤痕老者並不是自己獨自坐上飛機的,也根本沒有一個人待在特等艙裏,或者可以說,當時在特等艙內的乘客,隻有郝晨兄弟倆是外人。當然其他人再沒對這兄弟倆有任何行動,而是以各種有意無意的方式暴露自己,告訴郝晨最好老實一點,因為他們都是老者是同伴。
郝鑫大約又睡了半個小時才醒,當郝晨通過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打字告訴他周圍情況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選擇作了個大死。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極端幼稚地假裝被座椅絆倒,然後正正當當跌倒在麵帶刀疤的老者身前,順手打翻了他的咖啡。
郝晨當時整個人都懵了,一個已經上了高二的孩子,當著他的麵,幼稚單純地正麵挑釁了一個完全不知道身份的可疑人物,他甚至開始後悔這趟行程帶上了這個小兔崽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弟弟他不是故意的。”郝晨硬著頭皮再次走到了傷疤老者的身邊,掏出一包紙巾幫著空姐一起收拾殘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郝鑫也裝模作樣的道著歉,郝晨怒視著他,表情既無奈又生氣。
在他從前的印象當中,郝鑫雖然內向單純,但並不是無腦和衝動的笨蛋,更何況如今這種敵眾我寡的形勢,就算是當時年幼的他也頂多是躲在自己身後發抖而已。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懦弱的孩子變得如此莽撞,係統賦予他的力量難道會對他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麼?
眼下還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麵臨著更嚴峻的事態,一個小時後當飛機降落,他和郝鑫將麵臨怎樣的困境,戰鬥還是束手就擒,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選擇,然後製定應對的計劃。
“回去看好你的弟弟吧。”老者臉上的怒顏轉瞬即逝,他打發走了空姐和一起擦拭地板的郝晨,看樣子也是暫時不想將事態擴大,而周圍那些人也都收回了關注的目光,繼續偽裝成不想關的路人。
“管好你自己的情緒,不然下了飛機就給我回燕都去!”郝晨沒有好臉色的看著一臉得意表情的郝鑫,這個做錯事還會得意的弟弟真的需要去做個完整的心理測試了。等這一切結束,立刻帶他回自己實習的醫院檢查,郝晨在心理念叨著。
“這個老頭還是個權利不小的頭目。”鼓老看著眼前這場鬧劇收尾,無奈的提醒了郝晨。
“是啊,我也發現了,剛剛這老頭特意揮了下手,讓已經站起來的那對夫婦中的男人坐下。”又瞪了一眼郝鑫,郝晨閉上眼,腦子飛速的運轉著。
“沒有逃生技能可以學,比如閃現之類的?”
“但是你弟弟怎麼辦?”鼓老總是會提醒出最關鍵的問題。
“如果知道這些人的修為等級,或許可以一戰?”郝晨不會這麼乖乖的坐以待斃,如果不能借用技能立刻離開,那麼隻有兩種方式,一個就是在下飛機的那一刻動手擊潰最薄弱的部分,帶著郝鑫一起逃跑。另一個,就是跟他們演下去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