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的山窩,蒿草長的半人多高,荒廢破敗,隻有高大的石雕牌坊和一條破舊的青石路突兀地在雜草之間,牌坊約莫5米多高,身上的花紋、字跡都早已被風雨侵蝕得看不清楚原貌,裂紋和青苔布滿周身上下,慘兮兮地看著就讓人心底發怵。
這時所有人的都已經下了車,站在牌坊下麵,下午還在飛機上裝成遊客、商賈的幾個人,現在各個都表情凝重。
郝晨和郝鑫站在這些人的身後,不由得森森寒意從心底冒了上來,手機早就沒了信號,現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山裏黑得又快,看來,真是羊入虎口,跑不掉了。
“你們這是要盜墓去啊?”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別說墓地了,就算下一刻司徒楊說這裏是陰陽兩界的分界線,他都信。
“盜墓是大罪!這叫陰陽路,走過這條青石路,那一頭就算是另一個世界了。”司徒楊最後下了車,走過郝晨身邊的時候特意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口氣語重心長,好像下一刻就要帶他們去赴死一樣。
呸,呸,呸,真是烏鴉嘴,郝晨立刻啐了三口痰在地上。
“陰陽路?你還真想殺了我啊!”他記得司徒楊曾說讓自己幫他們拿到一本古老密卷,而這裏或許就是密卷所在的位置,司徒楊會這樣大費周章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可這跟他郝晨兄弟倆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既不是‘殉道者’的成員,也沒他們那個實力。
“殺你用得著開林肯麼?”知道郝晨在沒話找話,司徒楊不做過多的理會,徑直走到眾人的最前麵。
“護法,這裏是組織的禁地,為什麼要帶兩個外人來這?”
“是啊護法,他們倆加起來還沒我修為深!”
說話的人郝晨很熟悉,就是飛機上偽裝成一家三口的夫婦,孩子依舊被他們抱在懷裏,但是郝晨現在才看出來,那個孩子根本就是放在繈褓裏的假貨、道具。
禁地?看來帶郝晨郝鑫兄弟過來的事情,其實是司徒楊自己一人獨斷,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的,可他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把兩個外人帶進來。郝晨想不通,他隻聽說過出門打架帶高手的,自己這個修體還隻有三重天低低手不會添亂麼。
“都閉嘴!”司徒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拄了一下,原本交頭接耳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修為高,比我高多少?誰進得去這陰陽路的深處?還是誰的天賦超過80?給我站出來!沒本事就給我在旁邊看著,叫你們來不是搗亂的!”
之前在郝晨麵前還帶著偽裝麵具的司徒楊,瞬間畫風一轉,眼神淩厲凶狠,帶著無上的權威,而那些被他訓斥人,瞬間沉默,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畏懼的之情。
“安靜了?那我就來布置任務,你們都知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陰陽道要自今夜開啟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期間除持有‘殉道令’的本教成員,一概不得靠近。待會我會帶著後麵的兩位客人,進入陰陽道深處,裴洋、李媛,你們夫婦倆跟我一起,剩下的人四散分開,十米一個崗哨。司機把車開回去,食物、裝備留下,賈琦你負責給每個哨點按時配送物資,好了,趁天還沒完全黑下去,各自行動,違令者,教法處置!”司徒楊聲音洪亮,一字一句清楚地砸在山窩的空氣裏,引起了一陣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