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湖下,郝晨仿佛置身於一片純銀的世界中,看不到任何外物,就連郝鑫和司徒嫣都不知所蹤,他用手輕輕扶著護罩,生怕一用力就像司徒楊的保護罩一般穿出身體去,被四周的水銀毒死。
可一成不變的景色,終於在下潛了大約10分鍾後有了變化,他的腳下逐漸浮現出了奇異的景色,他看到了水銀湖的邊界,明澈清晰,淺淺的藍色,完全不同於水銀的相對靜止狀態。
“居然是水?”郝晨的疑惑更大了,按說水銀的比重沉,應該沉到水麵以下才對,而現在完全本末倒置,郝晨的科學觀瞬間碎了一地。
到了分界,隻聽見撲通一聲,自己站立的通行證就順勢掉了下去,越潛越深,不知道何處傳來的光,均勻地撒在水麵下,這讓郝晨的視野瞬間變得寬闊起來,接連兩聲如水,郝晨就看到了同時下潛的郝鑫與司徒嫣。
而在他們身前幾十米外,一座純白色的牢籠,如同洞**被吊起的巨岩一樣,由五根巨鏈牽引著懸在水中。
司徒楊算錯了,不是雙重,而是三重鎮壓法陣!
郝晨從來沒小看過這位參與殘害第一任“天之聖者”的“叛道者”的實力,而這三重鎮壓的措施,卻足足讓他對這個未曾謀麵的“敵人”心生畏懼。
牢籠仿佛感應到他們的靠近,原本隱藏在外牆的幾何紋路閃出金芒,像機場跑道的引路燈一樣,接引這三個攜有通行證的“審判者”,讓他們的“通行證”可以正對牢籠前進。
眼前熟悉的情景,讓勾起郝晨腦海中研究通行證時的一幕,而外牆金光所映射的紋路,也與通行證上十分相似,郝晨腦子一轉立刻明了,原來這所謂的“通行證”是由牢籠外牆一部分幻化而成。
想到此,他立刻轉頭看向身旁,此時郝鑫正開心地揮著手,向自己靠攏過來,而司徒嫣則去了另外一邊。轉眼通行證接觸到牢籠外牆,整個牢籠突然金光大作,刺得郝晨立刻閉上雙眼,等再睜眼時,三個人已經站在了牢籠內廳。
內廳方正但並不大,通體純白,光線均勻溫和,無論站在大廳的任何角落裏,都無法被照射出一點影子。細細揣摩,原來是光由牆壁本身發出的光亮。廳內除了懸在半空中的鐵牢外別無他物,牢中一人,白色長發及踝,身材瘦小,一身與鼓老相似的長袍像是被他掛在身上,四肢伸開,仿佛被不明力量束縛扯在空中,形成個大字型,就算郝晨他們出現,也沒有動彈,不知死活。
或許是為了防止“叛道者”的特殊能力,郝鑫一睜開眼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這純白的世界仿佛昨日遇到“保護者”的場景再現,一樣的光,一樣的純白,他緊張地四下尋找著,生怕一個恍惚,那與自己相似的人又會突然出現在麵前。突然咚的一聲撞到一個柔軟的物體,他驚懼的轉身,才發現是郝晨的後背。
“你……怎麼了?”被郝鑫撞得嚇了一跳,郝晨皺著眉剛要責怪,就看到郝鑫臉色慘白,完全不似剛剛揮手的開心模樣,,郝晨這才想起,自從黑影人之後,這個平常在自己身邊膽小又聒噪的弟弟,變得有些過分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