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原地轉了兩圈,影子回歸,離開,好像就隻是脫掉又穿回一件讓你不冷不熱的衣服,毫無其他感覺,不過安心倒是確實。
繼續辦正事,郝晨立刻引著司徒闖走下了通道,那個穿了村長兒子肉身的,他的徒弟,現在還躺在那第六具棺材裏,安安靜靜地在這下麵的小廳裏等著呢。
走下去,與墓室完全不同的風格,讓司徒闖倍感新奇,他一邊吸收著石敬的記憶,一邊不住地點頭讚歎,讚歎人類進步得如此之大,居然可以不用依靠火源來照明,而且這光源雖然偏冷,但比火光照亮的範圍更大,更明亮。
可還沒走進那小廳,隻是站在那鏈接通道與廳的拱門外,司徒闖就已經開始皺起眉頭。
他沒想到,下麵的布置居然用到了連他都未曾想到的咒術,而且還是重複疊加,不僅可用他入侵別人意識,占領肉身,更能固化施術者本身的魂魄,並將其功能放大數倍。
“汝入此地,竟能無恙?”司徒闖看著郝晨走進去,蹲在那第六個棺材旁邊,確實有些驚訝。
“這……不能說沒有過。”郝晨可沒說自己曾經被這玩意入侵了身體,差點失控的事情。可司徒闖卻一句話說得他不知怎麼接話。
“汝真奇人!”他算是明白自己這個徒孫,為什麼會對眼前這人的肉身,如此執著,換做是他以前,也會想要得到,但是眼下,他更好奇,更想研究,或者說,更想看著郝晨會有怎樣的成長。
想到這,他自己也是一愣,回來第一次遇到的年輕人,居然會讓自己有這種劇烈的好奇,他不禁搖搖頭,走到這嵌在地麵上的詭異鏡棺旁邊。
“你能打開?”明明那邊陣法都破了,這邊的還固若金湯,找不到一點縫隙,真不知道這個躺在裏麵的人是怎麼設計出這玩意的。
“或可一試!”說完司徒闖讓郝晨離開大廳的範圍,他圍著地上的鏡子慢慢地轉了一圈,站在背對郝晨的位置上,他先念叨了一係列郝晨聽不懂的咒語,然後雙臂張開,像從牆上選取咒符文字一樣,一字一字的點這那密密麻麻得能讓人得密集恐懼症一樣的文字符號。
被點到的文字瞬間變成了金色,一字一字跟特效似的逐一瞄上了一層金色,發著光,不一會整個廳內,就金芒閃爍得如同繁星一樣。
金字被逐一點亮,司徒闖慢慢盤腿坐下,口中咒語聲輕而不斷,不一會,那照不出人影的碩大銅鏡中間,裂開了一個十字般的縫隙,縫隙慢慢擴大到占滿整個銅鏡內圈的邊緣,然後一個容納了一人站立的容器,從內裏緩緩升起。
看著跟科幻加玄幻電視劇似的。
升到一半,郝晨立刻瞪大了眼睛,就連鼓老都在他心裏咦了一聲,因為從這詭異銅鏡裏緩慢上升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在五行牢裏,他、郝鑫、司徒嫣進入水銀湖的時候,站著的那個由卡片和龍鱗組合而成的裝置。
這回好了,不止石果子村,連陰陽路都扯在了整個事件裏。
不過郝晨也並沒多沮喪,畢竟按照司徒楊的說法,每200年都會有審訊者進入,每次兩人,也就是這世上還有不少個這種裝置,在不同的持有者手裏,再算上有寄靈的十二人,他和郝鑫一人一個,司徒嫣不知從哪得到的一個,起碼還有9個人有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