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穢孽鬼”看見了影子,立刻拉著他坐回了之前的那張倒了的簡易床邊,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比劃交流著。
郝晨卻蹲在原地,被眼前這個畫滿了詭異符號和紋路的頭骨,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哎……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可你說自己不想知道了。”司徒闖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了郝晨對麵,低著頭,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
“告訴我什麼?”郝立刻將這頭骨重新包裹了起來,站起身抱在懷裏。
“這是腦袋是你那寶貝徒弟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司徒闖一臉笑眯眯的,根本分不清他說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可頭骨好辦,他那寶貝徒弟現在正站在鼓老的屋子裏,讓他這個正主親自鑒別一下,就知道這司徒闖到底有沒有說假話了。
“氣……緣生,你看得到這玩意吧,有感覺麼?”郝晨想了想,既然人家都有真名了,再叫氣兒也不合適,而且頭骨這東西,也不好直接問什麼這東西是你的嗎這話,最後也隻能這麼說了。
“回師父,看得到,這……確實是緣生自己的顱骨。”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別扭,但郝晨叫他緣生,而不再是氣兒,這讓他內心確實比之前歡喜了不少。
“還真是……”不過這句話郝晨沒明擺著說出來,隻是間接用眼神告訴了一臉得意的司徒闖,他確認了,可這為什麼這頭骨上會有這些詭異的文字?
等等,這文字……
“你發現了吧,這文字其實和下麵那些牆上的字,基本一樣。”司徒闖還是站在那,一臉想破解上麵的秘密你還得找我的模樣。
郝晨仰起頭,看了看他的臉,盯了大約五秒鍾左右,然後他拿起包袱裏裹著的頭骨站起身,一把塞到了司徒闖的懷裏,瞬間鬆開手。
“哦,這麼重要的東西啊,那送你了!”郝晨本來也沒打算要,一個腦袋、一腦袋的怪異文字,又封印了什麼還是隱藏了什麼,這些跟他有一毛錢關係嗎?有也不要!
他不缺錢。
司徒闖又愣在了原地,這可是他意料之外的動作,原本他以為郝晨認了徒弟,知道這徒弟的屍身隻剩下個寫滿巫咒文的頭骨,一定會緊皺眉頭一臉一定要找出原因,破解謎團,給自己徒弟找回屍身,還他身體。
可……
“你不要了?這可是你徒弟的腦袋……”郝晨一鬆手,嚇得司徒闖直接抱在了懷裏,生怕這麼稀奇的玩意掉下去就變成了一堆爛骨頭渣子。
“骨頭而已,我徒弟不需要。”氣兒,不,緣生確實不需要骨頭架子來複生,除非他想當某動畫片裏的那個骷髏鋼琴家。
何況這東西隻有個腦袋,雖然是原廠原裝的零件,但是隻要東西不全他就什麼都不是。
說完郝晨扭頭就要走,可突然他又想起了還在旁邊,跟那隻“陰穢孽鬼”聊得正開心的影子。
帶影子跟他離開?別逗了,就算現在深更半夜,可大馬路上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這倆烏漆墨黑一高一矮,無論外形樣貌個頭都跟人類有明顯差別的東西,出去嚇死一個半個都不新鮮,而且第二天一早就能登上新聞頭條,成為都市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