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是個晴朗又無風的秋夜淩晨,郝晨抱著胳膊站在醫院外,看看自己腳下已經回歸的影子,終於鬆了口氣。
深呼吸了一口深秋淩晨的景區,郝晨終於開始考慮是先去24小時的快餐店湊合吃個漢堡填填肚子,還是先回酒店看看情況再說。
最終肚子的嚴重抗議,讓他邁開腿飛奔去了兩條街外的漢堡店。
民以食為天,兩個巨無霸,一份大薯條,三對雞翅,一杯不加冰塊的可樂,食物的香味瞬間充盈了郝晨的大腦,什麼麻煩煩惱疲憊,都一瞬間煙消雲散。
撕開包裝,金黃的麵包坯,翠綠的生菜,被奶酪裹著還冒著熱氣的牛肉餅,香味混雜著如此誘人,拿起來一口咬下仿佛整個人都飛升了似的,再配上一根薯條,一口可樂,簡直就是人生極樂。
難怪明知道是垃圾食品,人們卻對他欲罷不能的愛著。
風卷殘雲似的,沒幾分鍾郝晨就吃到了肚歪,然後迷迷糊糊的就開始犯起困,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算了算,自己也有三四天沒睡過覺了,就算築氣修行可以調節身體狀態,恢複人身的精氣神,但郝晨還是極端想念躺在柔軟的床墊上,蓋著被子一覺大睡到天亮的感覺。
要不就湊和在快餐店裏迷糊一覺,郝晨實在扛不住這突來的困意,把餐盤往旁邊推了推,趴在桌子上,像個流浪漢一樣呼呼大睡。
“鼓先生……”在緣生的記憶裏,郝晨的那個前世,絕對不是現在這幅隨意在哪都能倒頭就睡的模樣,所以他現在確實有點懵。
“人是會變的……”鼓老搖搖頭,人都轉世了怎麼可能還跟上輩子一樣,現在的郝晨別看挺有錢的,但卻是個從來就不知道講究為何物,自己舒服怎麼都好的人。
當然,不讓他舒服的也絕不會好過。
時間流逝,轉眼天就亮了,郝晨也睡得臉麻、手麻、腿麻,齜牙咧嘴的從桌上掙紮著爬了起來,差點嚇著早班來打掃衛生的人。
反正離午飯還早,郝晨順便買了份早點,熱咖啡配著熱早餐下肚,加上睡得還算舒服,郝晨站在快餐店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醫院門口一早買早餐的人不少,或許看著他一身灰頭土臉的站在快餐店門口,許多人把他當做流浪漢,於是都刻意地繞開了郝晨身邊,一臉嫌棄,好像離得近點就會被沾上一層灰塵和汗臭一樣。
掏出手機電池就剩下一格半,已經紅了,他趕緊點開打車軟件叫了輛出租車回酒店。
6點半,郝晨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翻著那張寫滿巫咒文的腿骨照片,琢磨要怎麼跟對方砍價,就聽見司機師傅一個勁的抱怨,大早起就堵車的路況。
“平常這不賭啊!”郝晨探了探頭,才看見原本一馬平川連車都少的胡同裏,車頭頂著車尾,一輛一輛的排了十幾輛車。
“是啊,大路拉了警戒線,車都得繞道,這路昨晚上就開始賭了,估計沒個十幾分鍾過不去。”司機開了收音機,扭到道路交通廣播的頻率,裏麵的廣告剛好播到了結尾,接話的倆播音員開口就是各個路口的路況。
“荷花橋現在進城方向已經開始車多了,馬上就要到上班高峰了,要從這條路走的各位上班族可要提前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