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算是大半個文盲,你要跟他說篆書,他十個有八個不認識,但是奈何“禁”這個字,基本上也沒多大變化,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第一眼,郝晨就覺得頭皮發麻,倒不是他撥開藤蔓之類的中了什麼毒,而是直覺告訴他,他很可能又要卷到什麼麻煩裏去了。
得到“天運”這係統,遇到的就沒啥好事。
雖說是虱子多了不癢,但現在這情況,郝晨還是覺得能躲就躲。
所以看見字的第一反應,郝晨就立刻把被自己撥開的藤條恢複原位,立刻拎起背包,準備找條路離開。
郝晨看了看山路,沒別的辦法,隻能從連接平台的山崖上爬上去,於是他一手拽著伸出的樹杈,一腳登上山坡,可就在準備繼續往上爬的時候,一股電流穿過身體的感覺,讓郝晨四肢發麻,大腦瞬間嗡嗡作響,整個身體也因這強大的電流,嘭地一聲被彈回了平台上,四腳朝天。
“嗡……”
睜眼看著頭頂的藍天,腦子還像是被電波幹擾了似的,一陣一陣地迷糊,連天空都覺得模糊重影。
又過了大約一兩分鍾,才完完全全恢複了正常,可郝晨躺在地上,總覺得眼前的光景,與剛剛還熟悉的天已經有些不同了。
伸出手,郝晨在眼前輕輕地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他動作產生了什麼化學反應,剛剛還幹幹淨淨的地天空下麵,一道類似能量波動的光暈,隨著他的手左右擺動著。
“是隔離技能!”揉了揉眼睛,郝晨再次確認了判斷並沒有錯誤,他眼前,不,是他整個人都被一道光膜罩在了裏麵。
立刻站起身,郝晨看著身體外麵一層,發著淡淡黃色光暈的薄膜物質,立刻想到了司徒楊。
他是“天愈”係統的持有者,技能裏不乏類似於保護罩的技能,當時在陰陽路上,他就曾無數次施展過和眼前這情景類似的招數。
“不是他,我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鼓老再三確認了四周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可見這並不是哪個人的攻擊技能。
“那這是個什麼東西?”郝晨試著摸了摸自己身上這層薄膜,酥酥麻麻的電流感從掌心傳了過來。
居然還帶電!
沒有人……難道是剛剛自己觸發了與那“禁”字有關的什麼機關?
這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從古至今各個門派,都有些傳說中不能進入的禁地,有些是囚禁叛徒的,也有些是藏匿寶物的,而且這些禁地大多都會設置各種各樣的機關,觸碰了非死即傷。
難道這每日香火鼎盛的地方,也設有這樣的地方?
想到這,郝晨倒是有些好奇了。
這裏是哪,千年曆史的重光寺!就算沒有什麼奇珍異寶,也可能是什麼高僧修行,或者囚禁叛徒的地方。
反正這個樣子,不弄明白自己也走不了,於是郝晨忍著一身被電流刺激的微麻的難受感覺,再次將那藏著“禁”字的藤蔓撥開。
……
“等等!”了一禪師站在弦池邊,他隱約地從董文的另一隻手上,看見了一根困束的鐵鏈,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衝著身邊的孫大爺雙手合十,輕輕說了句什麼,轉身便對著後麵還在圍觀的香客和旅遊者再一鞠躬。
“諸位施主,剛剛大家也看到了,跳入水中救人的,是位年輕的女施主,現在她平安無事,大家可以放心離去,餘下的事情由本方丈在場,定會妥善安排,大家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