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爺拽著董文走到門邊,一手拉著門環往外拉,可用了用力,門卻紋絲不動。他看了看上下門栓,可都沒插上,那這是……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方丈禪房的門還是老式的雕花木門,但沒有窗子,原本鏤空的地方都嵌著厚實的窗戶紙,隻能隱約能看到一個人的身影,站在外麵,孫大爺想了想,也許是去後廚弄驅寒薑湯的圓照回來了。
“圓照師傅?你從外麵推推試試,好像這門卡住了打不開。”孫大爺並沒往其他地方想,畢竟這木門已經有些年頭,門軸卡住也是正常現象。
圓照站在門外,原本也奇怪為何師父的門關得這麼緊,可聽見孫大爺的話,邊解了惑,他也不回應,立刻用另一隻手加上了點力道,貼在門框上推了推,可推了好幾下,這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折騰了半天,裏裏外外全都打不開房門,孫大爺無奈,回過頭正要叫了一禪師過來看看情況,可這一回頭不要緊,原本還紅光滿麵的了一禪師,仍然站在原地,他麵色發黑,嘴唇幹紫,兩眼顯露出貪婪的神色,正直勾勾地觀察著那個包裹,仿佛忽略掉了周遭的一切……
看見這一幕,原本就覺得濕冷難耐的董文,現在簡直覺得從頭冷到了腳後跟,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孫大爺二話不說,立刻走到了了一禪師身前,他先是用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見沒有任何改變,索性直接把手拍在了肩膀上,往後一拉。
可,他手捏著方丈的肩膀,無論怎麼用力的掰扯,他那姿勢都一動不動,仿佛除了呼吸和心跳之外,這人已經變成了一尊石像似的。
孫大爺看弄不動,隻好鬆了手,既然方丈是看著包裹才變成這般模樣,那就隻能把這包東西解決了再說。
孫大爺原本就是行伍出身,別看現在也有六十多歲的年紀,但血性不減當年。
他繞過了一禪師,一把就抓在了那到交叉的鐵鏈上,用力一提,想把那東西挪開扔出去,可這包袱就像長在桌子上了一樣,一動不動,而且就在他準備鬆手的一瞬間,眼見著兩條藍色的電光從鏈子裏麵串了出來。
“啪!”
電流直直地打在了孫大爺的手上,立刻便貫通了他的全身,再一眨眼,孫大爺整個人都被這電流擊飛了出去,硬生生地撞在了身後的書櫃上,當時就手心發黑,昏了過去。
此時站在一邊的董文,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得呆在了原地,她立刻靠在了剛剛怎麼拽都打不開的房門邊,一邊拉著房門的鐵環,一邊大聲地叫喊著。
“來人啊!來人啊!鬧鬼了!”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拽,站在外麵的圓照如何用盡力氣的推,門都紋絲不動,就連窗戶紙都像瞬間變成了鐵片似的,連個窟窿都戳不穿。
董文敲了一陣,喊聲變成了哭號,可好像除了門外一直在重複一個動作的圓照之外,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動靜。
正個屋子像被某種力量隔離了似的。
過了幾分鍾,董文哭得沒了力氣,而外麵推門的圓照,卻還在用一個速率不斷撞擊著大門,這讓回過味兒的她更嚇得往後躲了躲,卻正好撞在了身後供著佛祖的桌子,當時瓜果就落了一地,一顆橙子當當正正的滾到了屋內,放包裹的桌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