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中那一團琴弦,董文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
她輕輕地用手指將那琴弦撫摸了一遍,完全不理會那根血染的絲帶所發出的,能與她身上藍色電光向抗衡的光芒。
或者說,連那電光,刺痛她手指的感覺,都讓她無比的懷念。
“你……”了一終於睜開眼,臉上無奈悲戚的感覺,不知究竟是在悼念什麼,他搖了搖頭,重新打量著眼前的董文。
“法師認得我?”董文像是換了個人,她一手握著那團琴弦,任由電光打在自己手心上,對著了一恭敬行了個禮,眼神柔和似水,舉手投足間已經完全脫離了那個青春活潑的少女。
“聽說過……”了一想起那年師父告訴自己的故事,內心倍覺哀傷。
“是嗎,那法師也應該知道,我究竟是什麼了……”董文輕輕地轉過身,側目看了眼還倒在一邊的孫大爺,卻並沒有理會,隻是上上下下打量著這間禪房。
“知道。”了一不隻知道眼前的這人是誰,他更知道,一旦她真正蘇醒,便是自己無法阻止的夢魘的開端。
但幸好,剛剛那突如其來的地震,或許正是另外一個人複出的預兆,隻要他在,隻要他再次回到這世間,當年的悲劇就不會再一次在重光寺中上演。
……
地震終於停在,郝晨扇了扇周圍的灰塵,捂著嘴看向剛剛那崩塌的山壁。這才發現,原來山壁內還隱藏著一座一人多高的山洞。
從外麵看來,山洞似乎渾然天成,甚至還有些植被從洞頂申下來覆蓋著,完全看不出任何人為改造的痕跡,而內裏漆黑一片的模樣也讓郝晨有些卻步。
再走近些一陣潮濕的腐土腥氣迎麵而來,這感覺,完全與傳說中高人隱居修煉的密室有著天壤之別。
過了一會,郝晨原本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身著白袍,麵如冠玉,脫塵離世的高人,緩步從這黑漆漆的山洞裏走出來,可等了半天,除了潮乎乎的腐土氣,郝晨連個成精的耗子都沒看見。
“倒是忘了告訴你,你需得進來……”那聲音再次在郝晨耳邊響起,仿佛對方也是在等了半天,不見郝晨人影之後,才想起來為什麼沒看到對方的原因。
“不會有什麼陷阱吧?”郝晨想起了傳說故事裏,會用各種好處勾引人類進入陷阱,然後被吃掉的怪物。
“你這身修為,打個怪物應該輸不了。”鼓老自然知道郝晨在想什麼,但就像他之前說的,對方這修為殺個郝晨完全沒有意義,最多隻是這禁製還沒完全破除,需要郝晨再進去幫個忙罷了。
幫忙越多,郝晨將來能要求對方還的人情也就越多,何樂不為。
硬著頭皮,郝晨掏出強光手電,小心翼翼的步入了山洞內,光打在洞壁之上,映出了洞壁上坑坑窪窪,像是植物根須固土造成的凹凸痕跡。
而更奇特的,就是沒走幾步,郝晨便被無數根深蒂固的老樹根,擋住了去路,。
它們遒勁蒼老,一根接一根地從洞頂盤旋交錯地紮進洞底,不知是開鑿著山洞時,特意避開,還是這洞封閉了太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