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一直靠著樹幹站著,他不是不急,看著芒君滿處打滾哀嚎的模樣,他比誰都著急,但是他必須得等時機,等自己那要什麼就給什麼的技能,CD時間熬過去。
於是他必須加裝真的,不管是靠琴姬無顏的嘴,還是想方設法讓這兩隻老鳥開口,隻要它們肯說,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自己弄不出來的東西。
所以當技能CD的時間終於結束,郝晨二話不說,連看都不看那兩隻老鳥一眼,一手指天,裝模作樣的地喊了句“給我下”,立刻用了技能。
瞬間,一聲炸雷在眾人頭頂爆裂開來,圍著郝晨幾人所在的區域,烏雲厚重如墨,遮了頭頂的月光,揮之不散,越聚越多,而這一圈被黃磷火包圍之外的地方,卻依舊星空燦爛,晴空萬裏,忽地一陣卷地風起,將無數燃著了的枯枝爛葉卷上半空,甚至連芒君身上的火苗都被這陣怪風剝離了下來,再一聲驚雷,暴雨般的“無根水”從天而降。
“無根水不就是雨水麼……還說得那麼彎彎繞。”
郝晨站在雨裏,身上瞬間多出了一套雨衣,完全不怕淋濕,他伸出手接了接雨水,在手裏撚了了幾下,仰頭看著兩隻被雨水淋透了的精首,嘴角邪惡的一翹。
此時芒君趴在地上,耳朵早就耷拉了下來,剛剛那番黃磷火雖然還沒來得及燒到皮肉,但原本光滑如綢緞版的皮毛,已經被燒掉了大半,它毫無力氣的趴在雨水裏,嗚嗚地鳴叫著。
郝晨一把將小家夥抱了起來,此時雖然它身上的黃磷火已經被全部澆滅,但抱在手裏依舊摸得到那種滾燙的灼燒感。
郝晨心疼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扛著芒君,眼神凶惡地回頭盯著那兩隻來不及躲雨,就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的老鳥。
“現在,傷了我的芒君,你們要怎麼補償!說!”
雨還沒聽,紫炎瞬間出鞘,被郝晨拎在手裏,刀尖指了指兩隻老鳥停留的樹枝,他的人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可一瞬間,這兩顆樹便攔腰而斷,轟隆隆地向後倒了下去。
這一動作,連在一旁的琴姬無顏都不由得心生了懼意,心想,這男人之前不顯山不露水,那幾招奇奇怪怪的法術,雖然並不罕見,湊在一起,也隻能說明這人學的雜亂,但這招風喚雨的能力,瞬間給人套衣服的能力,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修行能做得到了。
“一命換一命,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屬下,教訓教訓這隻貓,也是你們應得的報應!”報喜鵲首,換了棵樹,站在樹枝上一邊梳著自己被淋透了的羽毛,一邊不屑一顧的回著郝晨的話,但其實內心,已經對著個對天一指,就能呼風喚雨的人,有了不止一點的懼意。
“是嗎?”郝晨目露凶光,刀尖一轉繼續指著這兩隻鳥站著的樹枝上,哢地一聲,樹再一次應聲而斷。
這動靜可把兩隻精首嚇得躲在稍遠的地方,縮了起來,心想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動都不動,就能隨隨便便的把一棵樹砍倒。
但站在一邊的琴姬無顏,可看得清清楚楚,郝晨紫炎出鞘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從他腳下瞬間竄了出去,手裏提著一把與他手上相似,卻完全漆黑的刀,隻奔著那兩隻精首站著的樹,一刀劈在樹幹上,就攔腰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