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安安靜靜地聽完了,眼前這個長得像電線杆子一樣的沈豪,又是嘲笑,又是威脅的話語,還說什麼‘所有客人的人身安全保障’,難道我不交錢,你就會找人來客棧,騷擾每個住下來的顧客是怎麼滴?
郝晨眼皮一抬,眉毛一挑,露出一臉的不屑。
這事兒,放從前,郝晨可以一個電話,叫來一卡車沒名沒姓沒背景,查都查不到的民工,把眼前這幾個農村非主流的偽地頭蛇,教訓的家門口在哪都找不到。
現在,郝晨連電話都不用打,自己一個手指頭,就能讓這些P都不是慫包,直接從屋裏變著花樣地飛到湖的另一邊。
“怎麼,不服?”
沈豪看郝晨站在自己麵前,一臉不屑的模樣,火氣立刻就竄到了大腦。他挺了挺胸,趾高氣揚,貼上郝晨的胸口,卯足了勁,用力一頂。
按照沈豪腦子裏預測的情景,眼前這個雖然看著壯實,但比自己矮了半頭的男人,必定會被自己撞得退後三步,到時候他嘿嘿一笑,手一伸,一把推在這男人的肩膀上,下一步等他反抗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利索當然的給他一拳,再踹他一腳……
可他胸口還沒來得及貼上郝晨的外套,他自己就感覺是撞到了堅硬無比的牆壁上似的,一個猛勁兒,就把自己撞得倒退了數步,直接就靠在了身後兩個胖子身上,胸口斷了肋骨一樣,疼得他直冒汗珠子。
“不交錢,你還敢打人!”
見自己占不到便宜,沈豪彎腰揉著胸口,另一隻手指著郝晨,疼得齜牙咧嘴。
他說完,便直不起腰來,身後一個胖子見狀,立刻給他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扶著他坐下,隨後怒氣衝衝的指了指郝晨,又指了指他身後的前台妹紙。
“好,好,給我砸!”
他手一揮,身後那些一個字都不說的年輕混混們一擁而上,先是一腳踹倒了庭院裏的桌椅,然後走進屋子,看著牆上貼的照片,一把撕了下來。
看見這幫混混真敢光天化日的動手打砸搶,郝晨終於也壓不住火,他一手拎起想擋住他去路的胖子,一腳踹在他腿窩上,提著領子就把人豎著丟出了屋,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兩三步走到還在撕牆上照片的小混混身邊,同樣拎起衣領就往外扔了出去。
毫不費力,動作幹淨利索得像是在往外丟垃圾似的,看得被他護在身後的前台妹紙一臉驚訝,直揉眼睛。
出了屋門,郝晨根本看都不看衝著他迎上來的其他混混,一邊扶起那些被踹倒的桌椅,一邊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直到院子中間那不大的空檔裏,堆滿了各種姿勢躺著的混混,他才撣了撣手。
回頭看著屋裏那個叫沈豪,眼神懶散又輕蔑的一抬頭,說了一句話。
“給我一百萬,我保你全家老少,家裏家外平安如何啊?”
說完,郝晨一腳踩在剛剛嘴上說砸的那個胖子的後背上,也沒敢用力,隻是輕輕地墊了墊腳底,可他那力道哪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就聽那胖子趴在地上,又哭又喊,一個勁兒的求饒。
沈豪看著郝晨三兩下就把自己帶來的一票人,瞬間放倒,嚇得臉色蒼白,本來就因為撞了郝晨胸口悶疼,現在更吃了啞巴虧,他勉勉強強地站起身,剛想帶著手下離開,就看見門外,一輛改裝車停在了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