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挺老的歌,歌詞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而郝晨現在麵前看到的,是身下這原本湍流不急的河流,瞬間斷水絕源,下遊無水瞬間幹枯,上遊卻泛濫成災。
“嗬嗬,怕了麼,看到老夫我的實力,心驚,咳咳,膽戰了麼?給你一個機會調頭,我現在可以不追究你的錯,咳咳,但你若再往前半步,就要用實力證明給我看!想,想吧,年輕人,人生一世難得,你的命很貴呦!”
眼前河床上,蹦跳的,瀕死的魚蝦們,似乎在郝晨的視覺中被放大了,熒幕特寫一樣,甚至連,魚蝦嘴裏吐泡、蹦跳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郝晨的眼裏寫滿了震驚,這不可思議的景象,別說是電視劇,就算小說中也很少能見到。
“咳咳,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喲。”
耳邊再次傳來了沙啞的催促聲,似乎他正等著,郝晨驚恐的轉身,立刻從橋上退出去的模樣。
“呼,你還真是浪費食物啊!你不知道這些魚可以做多少頓烤魚嗎?你不知道這些蝦能做多少頓蝦餃多少噸?紅燒大蝦?一看你,就是一個不珍惜糧食的人,嘖嘖,浪費呀,浪費……”
郝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橋下蹦噠的魚蝦直搖頭,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你是說,我從這座橋上走過去就可以了,就算是達成了,挑戰你的前提,是嗎?”
郝晨四下張望了一會,雲霧早已被留在身後,在他麵前,除了這座巨大的寬闊的橋之外,便是橋對麵,那座與身後相差無幾的山,隻不過山勢平穩許多,也未見有任何怪異的景象出現,所以郝晨盤算了一下,這沙啞聲音的主人,八成是躲在了山體之內,要他從某處山洞裏鑽進去,才找得到。
“哦?你決定要來接受考驗?你可知,我身所處之地是何處?”
“某個結界,而我隻有打開這個結界,才能見到另外一個人,你之外的一個人。”
郝晨明顯似有所指的話,就是想間接從這個人的嘴裏,探聽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比如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嗬嗬!他?老夫,咳咳,可不知道你嘴裏的這個人是誰?咳咳,就算我知道,你也得先見到我,我才能告訴你,見都見不到,告訴你有個屁用!閑話休說,想知道,就來找我吧!”
說完,這,聽起來半死不活,聲音沙啞蒼老的人,似乎也不再說話,靜等著郝晨從這晃晃悠悠的木橋上,走過來一樣。
八成這橋上還有什麼機關,皓辰心裏盤算著,眉眼一跳,一步從原地邁了出去,他鎮定一會兒,感受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便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在橋上行走著。
橋麵吱扭聲不斷,繩索晃晃悠悠,不安的感覺彌漫著郝晨的全身,橋是必須過的,如果橋上有什麼機關,那,隻要不從橋麵上走不就好了嗎?
想到此,好身手為停留了一刻,開除了橋,四周再沒有任何可以憑借的東西,就算下到山下,那泥濘的河道,隻會讓他深陷其中,像是走進了找沼澤地一樣,陷在裏麵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