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沒想到,之前這個看見自己躺在草原上,都會留下一壺水的圖赫,麵對自己眼前因為傷病落魄的同族,竟然變得如此冷漠。
他盯著圖赫堅定的目光,眼神裏不解和憤怒像火一樣冒了出來。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時間萬物生存的法則沒錯,但同族、同袍,對方既不是窮凶極惡的犯人,也不是好吃懶做的廢物,作為一個有智慧生物,為什麼就不能長點合理的同情心?
於是郝晨肩膀一頂一扭,再一次將圖赫的手掙脫開,徑直的走向了那個所縮在牆角,破衣爛衫的人。
“我帶你去神殿養傷。”
郝晨既沒有詢問他的傷情,也沒有管他是誰,如果他十惡不赦,圖赫剛剛就會說出原因來,而不是用他那自以為的大道理來全說郝晨。
那人看著郝晨走過來,一臉驚慌失措,似乎在用盡僅有的力氣往後拖,但他怎麼可能躲得開郝晨這樣完完整整的人。
於是,郝晨毫不猶豫,一把將那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麵毫無表情的就往神殿大門口走去。
“不,不行,那是神聖之地,我……是廢人,不可侮辱神殿。”
男人想掙紮,可郝晨完全不動聲色,根本不顧及門口攔住他的門衛,徑直就把人帶到了正在庭院裏休息喝茶地神臨者麵前。
聽到急匆匆地腳步聲,神臨者一回頭,就看到了郝晨抱著正在懷中掙紮的村民的想她所在趕過來地模樣,平靜地表情下,根本隱藏不住那雙怒急的眼眸。
“本族落單的孤兒、幼童會救濟,倒在路邊,作為人族的我會被帶回來,為什麼你們會對自己的族人這樣視而不見?”
浩辰抱著的男子,並未打算鬆手,也不打算將它放置在地上,他隻是依舊維持著自己,原來這次是站在,神殿外的亭子下麵,仰著頭與神臨者對視著。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我怎麼不知道!”
最好穿披頭蓋臉一頓訓,申領者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疑惑的看了看他手裏抱著的男子,又轉過頭看著身邊侍候的仆人,臉色順轉,已經有了些怒氣。
“……”
受傷的男人聽了話把頭一撇,似乎想要隱藏,而他的眼神也在,扭過去的一瞬間,瞟向了神臨者身邊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魁梧,白白淨淨,手裏正拿著一卷材料,似乎是村子裏的行政官員,正在等待時機向神臨者月風彙報情況。
但這一切都逃不過神經者的眼睛,他立刻將,頭扭過去看著那位官員,眼神的怒氣更加深了一層。
“你來告訴我,為什麼有人受傷,卻沒有人跟我彙報。”
“回,回稟神臨者大人,下官也不知道!”
“說!”
“可能,可能是下麵的人,不想讓大人過多操心族人的事情,畢竟……”
“嗬嗬,畢竟,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有了勞動能力的同胞,隻是被禿鷲琢過的腐肉,毫無價值,你們到底要我重複多少次,村中千百年來定下的信條,你們怎麼就能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