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言之鑿鑿,他走到郝晨麵前,與郝晨四目相對,似乎自己現在不給這個老頭一個什麼說法,今天的事情就沒法結束一樣。
“郝晨你就告訴他,你在那裏究竟發現了什麼,有什麼考量,省得讓我們族長大人疑神疑鬼的,晚上連覺都睡不踏實。”
月風站在兩人身邊,她自然看得出族長這咄咄逼人的氣勢,今天必定要給自己在前天的那場鬧劇裏,被她和郝晨製造的尷尬,找回一些顏麵。
讓這個準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人族指引者,了解了解,這忌族村子裏,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畢竟,這老頭是個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人。
“無可奉告!”
郝晨很了解,族長這次主動找上門來,絕對是來者不善,也肯定會對他昨天的行動,指手畫腳,但,事情既然是圖赫,親自拜托給他郝晨去做的,那除非他郝晨自己主動說出口,別人休想戰術指揮他的行動,更別想從他的嘴裏套出一句話。
而族長聽到郝晨的拒絕,臉色瞬間一變。
“指引者大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立場是什麼?”
“圖赫拜托的是我,不是你也不是月風,所以什麼時候查怎麼查,什麼時候要告訴你,都是應該由我或者圖赫決定,與任何人都無關。”
郝晨看族長那雙滿帶著怒氣的雙眼,氣更不打一處來,他的口氣比之前更嗆,更硬,甚至還帶著火藥味。
“你們兩個都消消火氣,這件事畢竟拖了這麼久沒有結果,誰去查,查出什麼,也完全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也沒有任何結論,所以,你們根本沒有必要,現在就為這件事爭吵,不是嗎?”
月風倒是不像郝晨,甚至是族長那樣情緒激烈,她甚至有些不懂這兩個人為什麼,碰到一起就像,水火一樣,無法相容。
難道真是因為郝晨是個人族?而忌族與人族之間的恩恩怨怨,已經持續發酵了幾千年,所以,當郝晨來到這裏之後,哪怕他什麼都沒做,老族長都會把所有的怨氣怒火和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嗎。
郝晨看了一眼月風,轉過頭嗬嗬一聲笑,一臉的輕蔑與嘲諷。
“一個二十五年都沒有任何頭緒的案子,一個號稱是你們忌族並列都兩大家族之一,神臨者的左膀右臂,一夜慘遭滅門,至今仍沒有真正解答,也似乎沒有人願意,去調查仔細,把所有罪責,都安插在一個出生幾天都嬰兒的身上,然後讓他一輩子都擔負起殺親滅族的心債,你們的臉呢?”
郝晨越說越激動,他看著麵前臉色越來越鐵青的族長,眼裏冒著火,表情卻像是在嘲諷麵前這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他話中帶刺,咄咄逼人,似乎想讓胸口裏積壓了幾天的怒火,全都一起發泄出去似的。
月風看著他,眼神裏盡是不解和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郝晨會對自己族裏的事情,如此上心,而他明明隻是來了兩天而已。
而老族長,被他說的麵紅耳赤,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