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掀起袖子,左臂上雖然皮膚有些鬆弛,但肌肉活動完全不受限製,骨頭當然也完好無損,和正常的胳膊毫無兩樣。
“怎麼樣?老夫我這隻胳膊不是假的吧,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還是說,想再看看老夫另外一隻胳膊?”
說完老族長又把自己右手的袖子掀起來,露出了和左臂,一模一樣的,膚色,肌肉皮膚,還特意把兩隻手並在一起,讓郝晨和月風看清楚。
原本月風並不知道,郝晨究竟從廢墟那裏得到了什麼線索,她沒問,也並不打算現在就詢問這件事情的進展,畢竟才隻過了一天時間,但現在看來,恐怕老族長並不會輕易放棄追究他,這樣近乎於惡意的揣測。
月風側過頭,擔憂的看了看郝晨,但郝晨似乎並沒有像她擔憂,預料當中一樣,對麵前的情況有什麼意外的感受,而是順勢,一把抓住了老族長的左手手腕,上下前後左右晃三晃,完全不顧他和老族長的目光,直到他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才在老族長驚訝的眼神中才停下動作。
“確實很靈活,手感也和真的沒什麼區別,不過,你仍然是我懷疑的對象。”
皓辰說得一本正經,眼神裏也絲毫沒有恐懼或者猶疑的目光閃躲,似乎一切都還在濠城的掌握之中,並沒有脫離控製。
族長聽了話,原本怒氣騰騰的模樣似乎,更加重了一些。
“郝晨,這不是你們人族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惡意揣測,將莫須有的罪名安插在我的頭上,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族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收回手,郝晨仔細的感覺著自己手中殘留的觸感,他總覺得,有一些異樣的東西,藏在他的腦海裏,還沒有被發現出來,所以根本不顧及老族長的話,甚至把話直接當成了耳邊風,隨便應了一句。
“哦是嗎?”
“那能勞煩你再把你的右胳膊,舉起來借我感覺一下嗎?”
他話一出,眼神認真,語氣誠懇,但是在場的月風和老族長卻瞬間表情一變,一個由憤怒轉為城震怒,而另外一個,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郝晨,你是不是覺得當了這個所謂的指引者,就能在我族裏為所欲為想幹嘛就幹嘛?老夫現在就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郝晨,被永遠驅逐出忌族,永遠不能再靠近我族任何族人,和這村子一步。”
聽了話,第一個著急的並不是郝晨,而是一直在旁邊,作證的神臨者月風。
“德爾頓,你無權這樣做!”
“是嗎?神臨者大人,我如今與你平起平坐,我現在懷疑你被這個人類蠱惑,編造‘指引者’的事件,你神誌不清,被他利用了。”
“你說什麼?你瘋了!德爾頓!”
月風和族長德爾頓的爭執還在繼續,郝晨的表情卻一直冷靜安靜,剛剛的憤怒因為族長的行動而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瘋狂撲咬的組長,又看著,一直在維護自己的月風,突然嘴角,向上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