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來跪求,我也不會原諒她的。”步飛煙淡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凶狠憤懣的光芒。
“那你那麼拚命練功做什麼,研究的毒藥處處針對毒門,顯示你驚人的天賦不就是為了讓她後悔,錯失了你這個天才兒子嗎?”
步飛煙臉色青了青,卻沒有反駁。他的確存在這個意思,他要讓她後悔,後悔當年的置之不理,後悔她的無情無義。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也許你娘是有苦衷的。”月璃盯著他,盡量表現地很平靜,掩飾內心邪惡的因子。她承認她想知道步飛煙內心的真實想法,收服一個人,要從身心開始虐起,讓他從骨子裏都感到絕望,才隻能依附著她存在,永不背叛。
步飛煙嘲諷輕笑一聲,不屑道:“有些人賣兒賣女也許是有苦衷,但她這樣的人又會有怎樣的苦衷?西域國的民風雖然大膽,那雲氏看上了她,一天到晚跟著她宣揚她是他的女人,但她有什麼理由拋棄我們父子,讓我和我爹受盡苦難?”
月璃點了點頭,如黛的眉輕皺,臉上染上一抹怒容,嬌豔的比桃花還勝三分:“確實太過了。”
步飛煙望著她,莫名的有些心慌,看她唇角沾了些茶漬,手指為她輕輕軾去,柔嫩的觸感讓兩人都是一怔。
一個年紀大些的老伯走向他們,整了整衣服,激動地說:“步公子你可來了!”
“陳伯,辛苦了!”步飛煙已恢複淡然自若,微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那陳伯已感動的眼帶水花了,恭敬的帶他們到了郊外一處空地,這裏隻有零零散散幾個院落,還大部分是破敗門前長滿雜草的。
走進其中一個雜草叢生的院落,感覺落差好大,這裏好像長期沒有住過人一樣。那陳伯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廢宅周圍沒幾家人,不易被人發現……讓你們見笑了。”
月璃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別有味道的庭院,那野生的花兒還不錯,紅色的綠色的還有紫色的黃色的,品種很多,乍看下仿佛爬滿了院落,很是好看。
一個白衣男子風一般飄到她麵前,僵硬的俊臉有些抖動,俊朗的星眸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下意識地跪下行禮,恭敬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月璃靜靜地看著他,黑了一些瘦了一些,神色也疲倦了一些,可是這張臉還是一樣俊美英挺,清冷如冰山的神情的讓人想看他失態的模樣。
月璃瞟了他一眼,隻是冷冷的笑並不說話。
冷寒神色一僵,竟然破天荒地皺了眉,有些不安的解釋道:“當時太危急了,我……我……”
步飛煙一把擁住月璃,得意的瞟了冷寒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再危急也不可能連說一聲的空都沒有吧?還是你擔心她不讓你走?”
“不是!”冷寒搖了搖頭,似乎連自己都不相信,眼睛移動別處不敢看她。
“那你自己解釋吧!有本事就使,沒本事就死!”步飛煙依舊掛著讓人參不透的笑容。
“聽到清兒出事,我就慌了手腳,怕耽誤救她的時機。更怕王爺會對她的事置之不理……”以前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不管多麼忠心的死士,在危急關頭都是被舍棄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