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小人兒從一個巷子裏衝出來,冷寒忙將月璃護在身後,冷清動手提起那個小孩,冷冷的目光盯著他,唇角泛起冷意:“瞎了你的眼,誰的錢袋都敢偷?”
那個小孩也就七八歲,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告饒,步飛煙瞟了他一眼,笑得很是詭異:“不如交給我。”
那小孩打了個哆嗦,忙搖頭。月璃臉色也黑了黑,溫和地說:“冷清,他隻是個孩子,放了他吧!”
冷寒臉色沉鬱,從那小孩懷裏掏出三四個各色錢袋,“就算是個孩子,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也不能輕饒!”
步飛煙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讚同道:“對對,是應該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月璃輕哼一聲:“我說放了就放了!”
步飛煙很不甘願地撇撇嘴:“好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冷清見月璃不追究也不想多事,隨手將那小孩一扔,冷色道:“滾吧,下次再敢偷東西就跺了你的手!”
那小孩從地上爬起,忙點頭哈腰的瞄來瞄去,連身上的灰都沒拍就跑了。剛才心肝都差點跳出來了,這群人也太恐怖了。
冷寒緊緊跟著月璃,戒備地觀察四周,什麼也比不上她的安全重要。步飛煙瞟了她一眼,溫雅問道:“主子,前麵的一家酒樓挺不錯的,要不要進去試試?”
月璃看向他,淡笑:“好啊,你去過嗎?”
步飛煙眼睛發亮,甚至還有些晃神,“嗯,來過幾回。”
幾回?以他這跳脫的性子,想必十回八回也少不了吧?冷清望向他的眼神有些癡迷,發呆的時候過長,惹得冷寒連連皺眉,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
月璃也注意到了,就奇怪了,冷清這傻丫頭怎麼就吊死在步飛煙這棵花花樹上了?她才不會自戀的認為步飛煙是真的喜歡她,隻不過一個拒絕冷清的理由而已。
在酒樓外麵,又聞到一陣誘人的菜香味,月璃吸了吸鼻子,這大廚有一手啊,竟然讓整個街道都飄有香味,讓人聞香而來。
剛走進那酒樓的大門,小二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客官幾位啊?”
“四個。”步飛煙從月璃身後露出臉,那小二立刻滿眼星星狀,“原來是步公子來了,快請快請,您的老位置還沒人坐。”
步飛煙淡雅一笑,“有勞了!”
那小二姐樂顛顛的領著上了二樓,眼中的喜色壓根就掩飾不住。
冷清的眸色又黯了黯,隻能安靜地跟在後麵,當自己是個不存在的隱形人。
“喲!我當是誰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是咱們的安樂王爺到了!”到了二樓臨窗的位置,冷寒將桌椅仔仔細細的擦拭一遍,月璃剛要坐下,就聽到一道聲銳的笑聲。
抬眼看過去,卻是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幾個美少年走了過來,月璃疑惑地看向冷寒,低問道:“她誰呀?”
冷寒眸中冰寒一片,無甚起伏道:“金香玉,禮部尚書的小姐。”
隻見那少女穿金戴玉,身上幾乎都掛滿了,她帶著那幾個美少年也都綾羅綢緞,富麗堂皇,相比之下,月璃一行人實在是寒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