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踏進門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擔憂道:“你身子不舒服還到處奔波,有沒有累到,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淩皓月看了月璃半晌,恢複淡然而溫和的樣子,才回頭對初塵說:“也好。”然後看向月璃:“皓月先告退了。”
對於淩皓月,她不是容不下,而是看不習慣他的態度,老是那麼淡然而平靜,好像她是一個氣量狹小的幼童。而他的突然失態,似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而初塵對他的關心遠勝於她,讓她更加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在鬱悶些什麼,隻覺得自己成了人人利用的工具,非常不爽。雖然她沒有期待能高高在上把別人踩在腳下的場麵,可也不能都不把她當回事啊。
這種鬱悶氣壓一直維持到第二天早上,伺候她供稿有的紅衣和綠遙都神經繃緊,大氣也不敢喘,而初塵也處處小心,整個房間都被低氣壓籠罩著,悶悶地仿佛能聽見心跳。
“別梳了!”初塵剛把她的頭發梳順,正在找合適的頭飾,被她一嗓子吼得震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初塵湊近了些,輕聲問道:“王爺是哪裏不舒服嗎?”
月璃瞟了他一眼,想說心裏不舒服。
初塵臉色變了又變,紫色大眼裏閃爍著討好地光芒:“不如我把冷公子叫來?”
月璃臉色一黑,那個為了妹妹而對她委曲求全的人,這些天隻顧著尋找她妹妹的蹤影,也不見蹤影,恨不得她永遠不找他才好。
“冥夜,出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月璃喊道。
一陣輕風拂過,一身黑衣勁裝的冥夜出現在她麵前,冷冷地道:“見過王爺!”
“起來吧!昨天你們將冥魅怎麼樣了?”她隨意地擺了擺手,發現他仍然跪在那裏。
“請王爺恕罪……被他逃了……”冥夜半垂著頭,有些決絕地說道。
“不要告訴我,你和步飛煙兩個人打不過一個冥魅,他有三頭六臂不成?”她有些好笑地說道,看到冥夜的身子一僵,臉色慘白起來。
初塵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有些不悅地瞪向冥夜。
冥夜抬起眼,愣了一下,似乎不知該怎麼說,嚴肅的臉上突然現出一抹決絕的神色,垂首道:“屬下辦事不力,致使冥魅有機會擄王爺離開,請王爺降罪!”
在她看來,冥夜雖然是皇姐的人,但也不一定靠得住,就他的種種跡象來看,好似大有問題,特別是提到冥魅時,他總是有那麼大的反應。但他一個外人,如果沒有內應協助又怎麼控製府裏那麼多的明哨暗崗,記得上次出事後,府裏的護衛大整頓了,為什麼會悄無聲息?
一想到暗害她的人,就在她周圍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就讓她不寒而立。冥夜顯然是調動不了這麼多人的,能這樣做的顯然不是個小角色。
比如掌管王府所有大小事的初塵?
或是擅長下毒又老是變來變去的步飛煙?
還是冰冷冷的冷寒兄妹?
甚至是老是溫和淡雅的淩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