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的色澤卻不是常見的橙黃透亮,反而有些泛青,這讓她想起了那通體透綠的竹葉青蛇,裏麵似乎還有些某物的殘留。
其他國的使節看月璃不動手,也都不敢喝,恐怕不明不白死在這裏,就太冤了。
月璃看了看尤莎莎,又看了看國主,再看看酒杯,還沒什麼動作,尤莎莎就已經等不及的刺激道:“這是我尤女國百種寶物釀的佳釀,安樂王爺是不是不敢喝?各位使者也不給麵子啊?”
月璃並不理她,隻是對著坐在正中間一副似局外人其實是主導者的國主,淺淺一笑道:“承蒙國主盛情!不過月璃酒量尚淺,待會有什麼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然後轉向尤莎莎,輕蔑地說道:“我敢不敢喝的問題,輪不到你來問!”說完,強忍著惡心的衝動,拿起眼前的酒杯,目光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她喝下,一股腥味彌漫口腔,她臉有些扭曲。
步飛煙擔心地看著她,望向尤莎莎的目光陰沉無比。
初塵也憂心地詢問道:“王爺,感覺怎麼樣?”
月璃搖了搖頭,她知道這酒必須喝,但她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是還有步飛煙在嗎?這雖然是毒物浸泡的,但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毒,否則尤女國在眾目睽睽對來使下毒,這輩子他們可耽不起。
好不容易咽下,腥臭的令人做嘔。
但她神色未變,仍然淺笑著,又飲下兩杯,她不會讓尤莎莎挑出理來,更別想借此打初塵的主意。
這下子,不但那些使者們目瞪口呆,驚訝地張大了嘴,就連尤女國的朝臣們看她的眼神也變了些,尤女國的國主,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其他幾國的使節看上官月璃都喝了,索性拿起杯子閉上眼睛往嘴裏倒,第一杯好不容易咽下去,再拿起第二杯的時候,就受不了的嘔了出來……
還有甚者,竟然出現裝暈,虛弱,口吐白沫之像。
尤莎莎半晌才反應過來,臉色非常不好,蒼白的笑了笑:“安樂王爺果然不同凡響,莎莎佩服!”然後收起挑釁的態度,順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月璃冷冷一笑:“客喝完了,主是不是該喝了?”
她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尤莎莎有些猶豫,下意識地向國主娘求救。
“莎莎,安樂王爺說的對,客都晚了,主豈能失了儀態?”說完,國主仰頭晚下,笑得淡然從容,一連飲了三杯都麵不改色,果然也是牛人。
月璃看向尤莎莎,“該莎莎公主了!”
尤莎莎委曲的瞪向著她,嘟起的唇帶著怨恨之色:“我年紀還小,不能喝這種藥酒的,連喝三杯太傷身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月璃嚼著她說的話:“年紀太小,太傷身?原來尤女國是這個意思,竟然如此欺辱我們這些不懂其他門道的……”
尤莎莎才知自己說錯了話,忙補救:“嗬嗬,我開玩笑的,我喝,我喝!”
在月璃及眾人的目光逼視下,尤莎莎強忍著惡心將整杯倒進了嘴裏,一副想嘔又不敢的模樣,眼睛裏眼淚都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