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跟在後麵,一路上隻見陸續有身影倒在地上,步飛煙似乎有所發現,在他所去的方向有哨聲傳來。月璃迅速趕了過去,她到後不久,冷寒和白衣人也相繼而來。
屋內一片黑暗,有一股黴味襲來,陰風陣陣,顯然就是地牢之類的地方。冷寒慢慢地拉起如地磚一般的入口,有橙黃的光芒從裏麵透了出來,同時,還有嘈雜的人聲:“喂,你說那老家夥能對付得了冷寒他們嗎?”一人問。
“她可是莊主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那些守著這裏的兄弟,都被她點撥過幾手的……當然,那也是要錢的。”另一個人說道,“絕對沒有問題的。莊主那麼本事,不會看錯人的。”
“沒錯。”第一個人的語氣中也充滿了欽佩,放鬆下來之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對,罵罵咧咧了來,“媽的,怎麼覺得有冷風吹進來,喂,你是不是沒把入口關好?”
“怎麼可能?”另一個人覺得委屈,但也確實感到有股風從入口處吹來,暗想難道真的沒關好,於是便起身朝入口處走去。
剛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倒退了回來,同時,腿腳不停地哆嗦。
“怎麼了?”一個人皺眉問道。
另一個人說不出話來,顫巍巍地伸手一指。那一個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也嚇了一跳,著急地似乎要按到牆上的某一塊突起,斜裏伸出一隻手把她劈昏,同時,步飛煙的聲音響起:“在爺的麵前也敢耍花樣,是不想活了嗎?”
冷寒著急地往裏走,尋找冷清的下落,眼神越來越慌亂。
室內一片黑暗,朦朧的月光照進去,但地麵卻很幹靜,空氣中帶有人常住的氣味,而不是陰暗潮濕無人住的黴味。
“清兒!”冷寒震驚地喊了一聲,如飛射的箭一般衝到了牆角。
月璃抬眼看去,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成一團的人,會是冷清?
冷寒顫抖著雙手,輕輕撥開冷清糾結髒亂的頭發,露出冷清明顯消瘦下去的暗黃臉龐,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眼底盡是青淤,唇幹裂的都是口子,整個人已憔悴的不成樣子。
原本月璃還對冷清有些不滿,但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隻覺得心疼不已。
“清兒?”冷寒緊皺著俊眉,看得心都揪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勁才艱澀的從嗓子眼裏憋出這個字眼來。在如何堅持,也控製不住眼睛的酸漲,抓住冷清胳膊的手也不自禁地用力。
“嗯?”一直處於遊曆狀態的冷清慢慢轉頭看向冷寒,有些迷茫地直視了半晌,陡然間變得凶狠起來,伸出雙手……掐住冷寒的脖子,並用力收緊,嗓子眼裏吐出沙啞的音:“殺……殺光你們……全部殺死……”
月璃大吃一驚,和步飛煙忙上前製住她的行為,不明白冷清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哥哥下手,難道……這個冷清是假的?
還是她已經神質不清,被折磨的發了瘋,才會見人就冒凶光。
剛碰著她的胳膊,冷清就隱忍著倒抽了口冷氣,放開掐冷寒脖子的手,狠狠地盯著他,重新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