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煙下毒的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毒霧很少有人能躲過,可是蕭成卻三番四次輕易躲過,就說明她有超出步飛煙太多的能力,卻不肯反擊,非做出逃命的模樣,就說明她還不想過早的暴露她的身份。
接下來的一切,與其說是在躲閃,不如說是在表演,是一次示弱的表演,卻也是一次讓她稍窺其真實能力的表演。如果蕭成真如她自己對外宣稱的那樣武功平平,又怎麼可能在步飛煙的淩厲攻勢下還有空閑表演?
她是想表示,她並沒有殺傷力嗎?
而且這就是步飛煙想讓她看的東西,他到底知道了什麼呢?
於是,月璃淺笑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期待下麵發生的事情,因為步飛煙是耐不住性子隱藏很久的。
步飛煙眼中一亮,顯然很是欣喜,繼續說道:“我讓你看點更好玩的!”
他身形如電一般躥到蕭成的身邊,抽出腰間軟劍,劍交左手,再次對蕭成出手,劍之光芒,宛如遊龍,其勢如洪,絲毫不遜於別人右手使劍,甚至比之更為靈活有力,這點,無論是月璃還是蕭成,都是大吃一驚。
想不到步飛煙還使了一手漂亮的左手劍,可誰又會想到這種變數?此刻的蕭成才有了些更真實的慌亂,也因此,一時間來不及掩飾,循著本能轉腰沉肩往左邊而去。
步飛煙見狀,詭異一笑,右手成爪,趁機扣住蕭成自己湊過來的右肩,同時用力一扯,“嘶啦”一下,蕭成右肩上的幾層布料全被撕了下來,露出一大片紋理鮮明的麥色肌膚,肩頭一大塊醜陋的傷疤也****裸地暴露於人前。
月璃雖然有些不高興,隻因步飛煙一個男子,怎麼能撕一個女子的衣服,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這種粗活實在不適合優雅從容的他來做。
蕭成眼中凶光一現,額頭隱隱可見青筋崩現,幾乎就要露出真麵目,步飛煙卻在此時收了手,滿意地將手上的碎布隨意一揚。那幾片碎布就這樣在眾人眼前慢悠悠地飄落塵埃,就像蕭成此刻被步飛煙踩落在地的麵子,並將她的臉踩在地上一樣可惡。
如果這個時候,蕭成再不暴起,那她還是個女人嗎?
可是,她卻還是忍了下來,讓月璃不得不佩服。
傲情山莊的管事立刻站了出來,脫下自己的外袍給蕭成披上,神情帶著幾分不滿:“步公子,你一個男子家家的,怎麼能做這麼粗魯的事情,以後你還怎麼嫁得出去喲!”
步飛煙不在意的一笑,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扔了。讓蕭成和她管事的臉更黑了,咕咕噥噥地抱怨著:“步公子,你未免太過分了,我們莊主敬您是客,這才處處忍讓,一退再退,您怎可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就如此折辱於她?”
而被打斷的蕭成,此刻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隻是這種情況下,實在說不出什麼來,隻好閉口不言,讓得力助手去周旋。
這蕭成,真夠能忍的,也不怕忍出痣瘡來。
步飛煙並不理會他們,隻是對月璃道:“這下看明白了吧?”
她倒是沒什麼反應,可是身旁的冷寒明顯氣息加重,思緒更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