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與武夫的區別就是內力,隻要擁有並能夠恰當地使用內力整個人的實力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田道清現在隻能說是有了武者的感受而已,需要靜靜地打坐很久然後抓住某一瞬間的機會才能偶爾發出一擊。
關鍵是這一擊也沒有多麼強悍,一些筋骨強健的習武之人也不乏能夠單手打破石碑之徒,不過對於田道清則意義完全不同,他第一次真正看到了踏足武道的可能,何況隻用了幾個月來就從文弱書生做到這些其實已經十分難得。
或許是受此振奮田道清幾乎將全部精力都花在內力的修煉與操控之上,甚至開始嚐試是否能夠不用打坐就可以修習,而內力的捕捉與運用也很快找到一些規律和門道,他相信隻要一直努力總會有一天可以真正打開穴位並打內力存儲下來,人一旦有了目標往往會不辭辛苦。
十皇子的府宅據說是當年的太子府,不過若大個院子一大半都是空著的,也就隻有不到一半用了起來,但各處裝飾等也非常樸素,遠不敢想像居然是皇子府。十皇子顯得很不高興:“你這人說話沒譜,這麼久非要我去請才過來,聽說你還跟著一群孩子習武不知可否有長進?”
“隻是一時興起想驗證一下自己武道資質差到什麼程度!”
“結果呢?”
“很不怎麼樣,連放棄武道的人都看不上,勸我熄了武道的心思就當鍛煉身體罷了。”
“我看也是,你已經有這樣的文采和畫藝還能夠生在田家,老天要是再給你武道天賦讓別人怎麼活,我總覺得世道還是公平的。”
“武候七公子不就是如此嗎,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樣子文采也不俗,當然為人是直了一些可他並不傻。”
十皇子一時語塞:“他是個特例,千年以來敢於聲稱能在四十歲前衝擊先天的還真沒有記載過,天道這麼久才漏掉一兩個也可以理解。你後來每天在屋裏足不出戶到底都做什麼呢?”
“也沒什麼,前麵走貨回來本就很累又折騰了一個月所以不想動彈,另外輕易也不敢出門,萬一再遇上什麼情況總不能老那麼好運氣能碰上你。”
十皇子哼了一聲:“在都城之中怎麼可能有人敢動手,除非是先天高手否則誰敢亂來,何況聽說你從來都是出入於那樣熱鬧的地方,說實話是不是憋出來什麼新的大作?”
“真得隻是休息休息而已,還有就是想想那些人到底為何對我動手但又不像是下死手,始終想不明白也就沒有心情出去逛。”
十皇子信心滿滿道:“這個不是太難,雖說焚骨散能化淨人的骨骼看不出容貌,但他們隨身的一些東西和兵刃都很特異,要是下大工夫未必就找個出點線索,我安排人幫你仔細查一查,不過你要時常來坐坐,你那篇不尚賢的文章立意真是高一定要給我說道說道……”
田道清沒有想到這位皇子年紀輕輕不但有了些許武道修為,而且書也讀得不少可是卻頗為樸實全沒有一點架子,遠不是外麵傳說的那個醉心武學的耿直大男孩。
兩個人正交談中有人進來在十皇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皇子一皺眉:“把影子衛丙二十七帶進來吧!”
一名與皇子身形體態都非常相仿的黑衣蒙麵人被綁著推了進來,這人進來跪下:“殿下明鑒,我隻是路見不平打了那鄉霸一頓而已,至於所謂搶奪的錢物本來就是他們訛詐來的,您想想看才一歲多正學步的小孩跑起來怎麼可能把人撞個跟頭?”
十皇子看著影子衛麵無表情:“你是說想說自己的做法應該得到獎賞嗎?”那人趕緊回答:“不敢,不敢!”旁邊有人斥責道:”就你有本事敢一個人撂倒人家十來個,要不是那位捕頭與我有舊替你賠了些錢,知不知道差點給殿下惹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