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一個下午,對於突然富足的獵戶們老獵把很擔憂,他認為近乎封了十多年的赤焰山已經被他們掏得差不多了,以後可能不會如此輕鬆地抓到異獸了,而且這些人完全沒有任何計劃,多數都是有了錢就揮霍掉全無積蓄,老人並不希望後輩們繼續從事這種虎口拔牙的生計。
田道清則告訴老人想怎麼做都行,他不在意什麼得失也不會幹涉,同時提議既然總獵把府養不起如此多人就可以考慮給大家找些別的出路。
傍晚時田道清才辭別老把人回到仙嶽峽穀,臨進院子時將一塊巴掌大的淡綠色鱗片甩了出去,由於出手時加持了幾分內力,鱗片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飛向遠處,那條大狗突然衝出去騰空而起約有一人多高叨住鱗片,然後一個漂亮的空翻穩定落在地上,轉身向田道清揚揚頭回到犬舍。
田道清心想:“玉姐姐果真見識了得,這家夥還真是喜歡這玩意兒!”
又經過多日的苦修後終於可以嚐試打通第五個穴位,經過一整夜的不斷努力積攢,到了快要正午的時候田道清忽然站起來,緊接著全身內力迅速地集結後,伴隨著一聲長嘯整扇窗戶好像被什麼重物擊中一般飛了出去落在院中。
這正是口訣中記載的唯一武技“小吼拳”,打通五個穴位可以內力推動吹出一口氣,這威力絕對不壓於真正的一拳,隻可惜剛才這一下幾乎用掉自己近九成的內力,不過這一技藝往往直接對上敵人的麵門而且極為奇特,作為一個殺手鐧再合適不過了。
沉浸在小吼拳的喜悅之中,田道清完全顧不上一晚沒有睡覺產生的疲勞,每當內力基本恢複之後就重新嚐試一下,最終確認以自己目前的狀況至少也要六成內力才能勉強發出一擊,而且距離加大時力量急劇減小也就在一臂左右的範圍內有效。
整整一個上午田道清多番試驗後發現,這口氣吹出去隻要發出到擊中過程中刻意把握還能控製範圍。不過最越奇特的還是破壞力,越是堅硬的東西打上去力道越大,而若是柔軟輕盈之物反而效果一般,吹得彎鐵板卻吹不破薄紙實在是讓人費解。
“窗戶怎麼脫落的如此詭異?”一名上年紀的下人有些疑惑地嘀咕:“這可是商陽木的材質,平常我們想要弄斷也要費些周折!”
旁邊的年經人有些不在意地搭話道:“秦老師傅,這有什麼奇怪的。聽說這位自幼都沒有鍛體的公子前些時入了武道,他們這些武者隨便一拳一腿都能做到。”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為什麼要用商陽木吧,這蟬翼紗防水透氣又不懼風吹日曬,可就是怕骨架變形,如此大的震動之下沒道理上麵的窗紗半點不破?”
說話間把錘子以某種角度用力在窗戶一角上重重打了幾下,附近的幾個窗格中那些薄紗很快裂了好幾塊。
老人接著講:“蟬翼紗一旦鑲嵌到窗戶上就沒辦法再用了,所以一般人是用不起這種金貴東西的。真不明白這窗戶是怎麼被拆下來了,除了整個小心地拆卸至少我是沒有其他太好的辦法,可這龍骨都斷成這樣就奇怪了!”
年輕人似乎有些聽明白了,說道:“照您這麼說是有些奇怪。可是,哪裏來的臭味好惡心……”
“田道清你給我滾出來,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給我們交待清楚,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飛急敗壞的田道靖與田道風兩人闖進來破口大罵,伴隨著歇斯底裏的聲音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惡臭味道。
躺在院子裏小棚子邊上閉目養神的田道清對於突然造訪的兩人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捂著鼻子問:“兩位找我還有什麼事,神丹和心法都給了你們,聽說各自境界還有不少的精進,不會是專程來道謝的吧!”
田道靖瞪了一眼兩名下人:“沒你們的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