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十皇子的提議,三個人都是一楞,還是蘇先生首先反應過來:“隻要您敢站出來,現在就把一成份額劃給您,不過咱們必須把這時間往前提上幾個月,至於孟少閣那一成我就不便承諾了。”
孟少閣也馬上表態:“您隻是皇子且並未封王,朝中又無權無勢,敢擋兩位親王實在是讓人欽佩,您若不是開玩笑我就信守承諾。”
田道清這回沒有再提醒什麼,歎了口氣:“既然您想好了,應該不隻是光為了這兩成幹股吧?扛下這麼大的雷應該有其他條件,還是先說出來以免他們高興的過早。”
十皇子鄭重道:“我當然不是開玩笑,不過如他所說確實還有些條件需要三位配合。我準備以都城為中心辦一個救濟組織緩解各地暴民,請孟少閣幫我邀請王公權貴公開加入,請蘇先生幫我聯係知名的商甲參加。還有我可不要什麼幹股,告訴我幾個月前兩成股份值多少錢,我盡力付給你們。”
田道清一聽便問:“你給我安排了什麼事?”十皇子詭秘一笑:“別緊張,不用你出麵找田家人。剛才那件事你已經答應了,現在隻需要幫我畫個宣傳畫再配上一段有份量有號召的短文。哈哈……”
雖然各丟了一成份額,但這位蘇先生和孟少閣似乎都是心情大好。十皇子沒有奪嫡的實力和想法,所以也不存在什麼該打壓的黨羽,而這個人和他母親的性情又沒什麼人輕易願意招惹。
至於幫忙組織那個救濟中心本來就是傳播美名的事情,而且還能以此為契機加強與同僚的溝通,因此完全沒有什麼麻煩。兩人離開時,蘇先生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而孟少閣則是極盡依戀地看著那壺茶。
田道清對於十皇子的選擇表示很是無奈,取出一包金瓜子和五張銀票交給他,然後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張質地非常粗糙四邊還有點發毛的大紙:“幫我磨墨!”
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然後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地把幾十個高矮胖瘦不同體態的人手拉手聯在一起,赫然形成一個大大的“國”字。旁邊則是四句蠅頭小楷:“天道地道無公道,聖心仁心有民心,幾千洪流劫禍怨,數萬粥棚化福恩。”
也就不到一刻鍾田道清就完工,然後有些賭氣:“我也隻能給你這麼多了,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就像上回奪那欽差一樣我打心底裏不希望你做,所以不要指望我還能幫你什麼。走帶你去見識些新奇玩意兒……”
在一間秘庫之中,老把頭極其自信地講解:“論單打獨鬥組隊廝殺我們這些獵戶並不出眾,但是尋訪追蹤、設計圈套、誘捕獵殺方麵絕對不是一般武者可比,老頭我活了六十多年都記不得給人當了多少次向導,甚至還有幸見過好幾回先天武者。您別看這裏麵東西不多可能也不一定值錢,但哪一樣拿出去都很搶手,公子修行武道所以我特別留意幫他存在這裏。”
十皇子有如一個孩子進入琳琅滿目的商行,時不時詢問各種物件都是什麼來源有何作用。其中有一多半田道清都能解答,有時偶然老把頭會補充一兩句,當然也有不少東西連老把頭也完全不認識,後來老人借故有事就先走了。一件精致而美麗的紫色鳳凰深深吸引了十皇子的注意,他焦急地問:“這本來是什麼材質?”
田道清告訴他:“本來是一件紫珊瑚,據說是從遠海飄過來的。我感覺除了做個擺設好像也沒什麼作用,本來隻是想雕個東西留給你作壽禮用的,可是完成後這東西居然雙目流淚數日不止太過詭異就暫時放在這裏。總有一種馬上要活過來的錯覺,如果你喜歡就還送給你。”十皇子深深呼吸幾下才算穩定了心情說:“雕刻掉落的碎屑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