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夾雜著飛沙走石從洞內吹了出來,田道清十分慶幸自己沒有進去並馬上決定原路返回,可是這急風相當猛烈雖然不足以撼動他這名武者,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看清楚一切隻能約摸著往洞外的方向走。
十幾息之後,這股風戛然而止,除了還能隱約聽到精猞猁的吼聲外,田道清甚至懷疑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原來的花草芬芳的山穀蕩然無存,這裏隻是一處直徑十幾丈近圓形毫無生機的峽穀盆地,四周除了怪石嶙峋的削壁別無出路,看來自己是陷入了絕地之中。
剛剛進穀時那個嘀嗒聲再次傳過來而且聽起來更加響亮,這水滴聲的節奏完全變了旋律,給人一種急促和緊張的感覺。
田道清下意識地認為肯定會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感覺又無從猜測。身在這種環境除非能翻越高不見頂的山峰,否則先天武者就算可以辟穀也終究出不去,總不可能穿山而過。
四下觀察實在是無所適從,田道清坐下來開始盤膝打坐想要緩解緊張的心情,隻有平心靜氣才能想出合理的應對辦法。
那水滴聲越來越急促,田道清突然哈哈大笑:“折騰了一天居然把這一層瓶頸挺過去了,玉姐姐現在我也是覺知境中階的武者啦!”話音未落那嘀嗒聲突然中止,一陣陰風襲來讓他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一頭約一人高近兩丈多長的家夥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那一顆白色的虎頭圓睜兩隻青灰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灰白相間的鬃毛一圈圈地從脖子一直到覆蓋到胸前,長長的毛披下來遮蔽了大半前腿,垂直立起的尾巴梢上還有一團灰白相間的鬃毛球。
白色的虎獅獸田道清還是頭一回見到,這可是要比獸場中的那幾隻獅虎獸要威風太多,不管是個頭還是氣派都不可同日而語。
田道清這種欣賞的眼神似乎在虎獅獸看來根本就是一種不敬,一聲大吼便撲了過來想要馬上吞掉這個盤坐地上的病弱少年。田道清從速度上已經大至判斷出對方的實力並未慌張,眼看已經來到眼前血盆大口也已經張開時才慢悠悠地一揚手,然後人就以這種坐姿橫向飄出六七步。
令人驚奇的一幕是,他隨手發出的飛針盡管力量一般,但是卻直接從虎口洞穿身體射了出來沒有帶出半點鮮血,虎獅獸原地一抖轉身再次向他撲來。
按理說直穿喉嚨的數十枚飛針就算取不了它的性命,也不至於半點作用也沒有,現在居然穿透了身體卻並未傷到對方實在是太詭異了。
就在他這一楞神的時候,虎獅獸已經再次撲了上來而且速度快了不至一倍,由於躲著慢了一絲被咬住衣角扯掉了大半個袖子,這可是把他驚出一身的冷汗。
看來這絕對不是獸場那些獅虎獸可比,他數月前就能施展出化煙步法像逗貓一樣玩耍,當時他就能輕輕鬆鬆堅持近一柱香,還有飛針射喉的技法也曾在赤焰山一擊滅殺過蒼狽。看來對付這個東西根本就不能大意,田道清此時早已經站起來手握著落日匕。
麵對淩空撲來的大白蟲他腳底一發力整個人飛身而起躍過虎頭倒立於空中,借著慣性將匕首插入虎頭近半寸向後劃去。落地後扭頭一看從前向後貫穿身體的一刀竟然連一道傷口都未留下來,這可實在是又一次顛覆了他對一些常理的認識。
虎獅獸這一回甚至都沒有轉身直接倒著向後而來兩爪撲前胸,田道清頭一回知道還可以虎獅獸還有這麼一招,由於大出預料準備不足隻得盡力一側向勉強躲開。但是那並發而至的大尾巴實在是沒辦法躲開,隻是用匕首一削,就像他預料的一樣自己被掃在腰間橫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