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月樓上玉卿子從窗戶探出頭,語氣輕蔑:“山溝溝裏的人真是野蠻不懂規矩!姐姐我如今是自身難保,隻能看你自己了!”
紋身男子頭也沒抬說了句:“不過是個賣藝的伶人,還真當自己是根蔥。若不是看你隻是一介女流我現在就上去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隻是不和你見識罷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有人說:“什麼時候田家武者變得如此張狂目中無人,不說玉姑娘她聲名遠播,就是平頭百姓好像你也不該如此吧?上次你們田家有人口出狂言我們沒有計較,但是這一回我說不得要稟告六王爺,我不信仙嶽峽穀真得會庇護你。”
一隊麵罩黑紗的黃衣人來到盼月樓下,為首之人雙目如炬地盯著紋身男子:“以我個人來看,田公子好像沒有接受你的挑戰。當然這不甘我的事,可是擾了玉姑娘的清靜我沒辦法忽視。雖然你們武者實力強悍或許隻把我看作是螻蟻,但是既然吃了六王爺家的這碗飯天神下凡我們也不會懼怕。”
田道恒一向少在外界走動,他完全沒想到這麼一個彈琴的女子居然可以讓湯國六王爺出動影子衛來保護,一下子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應對。玉卿子在樓上說:“多謝影衛大人周全,還請您不要把此事上報王爺,我一個世俗弱女子沒那麼大排場。”
為首的影衛向上抱拳施禮:“玉姑娘既然大度,我不計較他們就是,但要是沒個理由就擅闖民宅,我可不介意幫那些巡捕一個小幫。”然後這人又轉身警告田道恒及一幹田家子弟:“你們田家人之間切磋也好打架劫人也罷,我都不會過問。但是誰要是膽敢無故踏足盼月樓半步,就隻能從我們的屍體上走過去。聽明白沒?”緊跟著所有影衛齊聲大嗬:“殺!”
影衛之中不乏有人也是入了武道的,但總得來說戰力與真正武者相比還是要差不少,真正交手田家子弟當然是都遠強過影衛,至少這十幾個人隨便哪一個都不是這隊影衛能輕易拿下的。但是這些子弟卻從不曾見識殺戮,也沒有經曆過血腥的事件,因此被對方的氣勢一震還真沒了主意。
場麵此時十分安靜,田道清打破沉寂:“影衛大人不至於如此,不要搞得這麼緊張。當初我身負重傷沒有辦法靠著女人護佑,現在已經怎麼也是個武者不能拖累無辜之人,您還是帶著兄弟們到對麵喝點茶歇歇,這時我能應付。”說話間從懷裏拿出一大錠銀了拋了過去,那影衛倒也沒有拒絕收了起來,但是卻站在那裏沒動地方:“多謝公子!”
田道清斜眼瞅瞅紋身男子:“你叫田道恒是吧,看來也是嫡傳子弟。既然一路跟我這麼久想和我交手不滿足你好像是說不過去,那咱們就走上幾招,我也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幾斤幾兩。我是大公子,就你先動手吧!”
田道恒腳下三點兩點已經閃到田道清麵前,他伸出有如鋼勾的雙手以極為淩厲的氣勢直取咽喉。田道清似乎沒有半點懼怕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田道恒若是真抓到了可是能要了人命,隻見他忽然間手一抖轉而向兩邊肩膀探了過去。
此時,田道清突然大笑不已,田道恒明顯感覺到麵前數道惡風襲來,他自是不敢怠慢連忙扭轉身形並收手抵擋,但是攻勢卻絲毫沒有打折。一直未動的田道清一下如泥鰍一般從田道恒身旁飄過,這一鬼魅的身法令在場的田家子弟都為之一震。這一段時間閉關雖然沒有刻意在武道上修行,但是內力卻增長極大,特別是修行術法後更是在內力運用上提升極大,因此化煙步法也是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