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道清和張太宰小太太之間的衝突,蘇先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實在是怕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借機鬧事。當天就和田道清商量:“田公子,紅牡丹在這裏是留不得了,隻要您願意我再給她尋個好去處怎麼樣。不是不給您麵子……”田道清當然明白什麼意思:“蘇先生不用擔心,我出手另有原因隻是捎帶幫了紅牡丹,她的去留和我無關。本來在這裏也隻是照顧靈寵並圖個清靜,我的去處也不麻煩您了。”
田道清騎著精猞猁準備到機巧閣裏閉關,這段時間借助身上的五顆珠子,田道清的法力再次開始一絲絲地慢慢增加,不到一個月他就可以輕鬆地施展出靈火、冰刺之類的小法術,甚至可以讓隱形術持續幾息,還頗令他興奮了一陣子。可是卻意外發現那紅牡丹一改嬌柔豔麗的妝容,隻是穿了一套淺色衣服反而盡顯曼妙身姿,披著一件淡粉色騎了匹高頭大馬。
一追上來,她就跳下馬跪在地上淚流滿麵:“我本出身在那肮髒之處,也一定嫌棄我這不潔之人,但是您的幾翻提點牡丹都記在心上。隻求今後能跟在您身邊報答,不管吃苦受累還是刀山火海都聽您安排……”
田道清對此情景很是無奈,無奈道:“入了武道今後的辛苦不是你能想像的,我要去的很多地方做得很多事實在是不方便帶著位弱女子。再說改詞也好,帶你去獸場也罷,又或者是昨天之事不過是巧合,你還是盡早離開都城換個身份過個平凡人的日子吧,咱們不是一路人。”
紅牡丹顯然是聽不進去,自顧自地上了馬:“今後我的一切都是公子的,是去是留是生是死隻要您安排了我就會照做,現在也隻能跟隨您左右。”田道清搖搖頭心裏暗想:“女人難纏起來還真是麻煩,看來也隻有再抽空找蘇先生幫忙了!”兩個人一路無話來到了機巧閣,田道清找人把紅牡丹安置下來,並囑咐她不要打擾自己修行。這女人果然是言聽計從,不過好像擔心他突然離開,有事沒事還常常為那變了模樣的精猞猁用刷子清理身體。此外,這個女人一改從前的妖豔的妝容和風騷之極的做派,和機巧閣中的人很快就熟識起來,而且對一日三餐的粗茶淡飯也不挑剔,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當然紅牡丹的變化並非田道清所關心的事情,他現在正在鬱悶於兩隻幽魂,想盡了辦法也不能使其融合或相互吞噬,這樣是很難成長壯大的。當然也可以放出去吞噬外界遊魂,但因為太過孱弱效果也很差,這麼一點點成長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有所突破。先不奢望以此突破入道境,就是在對敵爭鬥時也沒什麼用,所能攜帶的法力施展靈火術也就隻能迸發出一個火星,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同時本來就不快的法力修行也明顯放緩,甚至還有停頓的趨勢。最為要命的是武道內力的修煉同樣收效甚微,別說打通穴位就是積攢內力都很困難。
百無聊賴之中田道清重新進入了好個封攤,關門已久的小房子上再次升起了”十封九不靈“的招牌。可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迅速就排了很多人,而且這一回幾乎沒有什麼質疑聲,真得是都在問卜大大小小的事情。田道清也是輕車熟路地一一解答,而且仍然是老規矩封錢看著給。沒有什麼難事人們往往不會選擇問卜,基本上不是身體出了狀況就是家裏有了什麼變故,再不就是遇上理解不了的怪事或難以抉擇的事情。
對於身體上的疾病,田道清作為武者對周身經絡自然是很熟悉當然不在話下。而且難以抉擇的事情,往往人們內心中肯定是有偏向的,封師們隻需要察言觀色發掘出來給以信心和暗示即可。但像丟了東西或家裏出了矛盾之類的事就比較麻煩,這就需要根據各種因素進行推測和分析,這也正是田道清希望練習的推斷之術,能否真得於神識有益還是有待考證的。一整天下來,田道清對人們嘴裏”仙師“的稱呼還是非常受用,放出神識感受到人們背後的誇讚更是讓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