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障洶洶燃燒的大火沒有人知道已經持續了多少歲月,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能燒這麼久,同樣沒有人丈量過這道火牆有多高多厚多長.相傳隻要穿過去就可以到達另一個世界,但更多人認為這就是世界的邊際,就算能穿過去也隻會到達地獄。
距離天火障數裏的地方就已經可以感受到炙熱,長久的灼燒土地已經變為紅色。如果說青穀荒漠是打不出糧食的絕地,那麼到了這裏本應該徹底變成死地,但是一種甲蟲卻頑強地生存下來並且生生不息。
這種銀灰色的小東西隻有比豌豆粒大不了多少,夜裏全身散發出一種幽幽的青光,總是成群結隊地飛舞不停。每當人們想要捕捉時就會鑽進土裏,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它們的巢穴,即便偶爾抓到一兩隻也會很快自燃化為灰燼。後來也不知是什麼人發現這種灰燼能使人致幻,就命名為迷心蟲。
也正因為青穀荒漠有著無數令人難以理解的奇景和異事,所以曾有文人騷客寫下了不少詩詞,有的是對荒漠環境的描寫,有的是對其起源的猜想,還有人是借此抒發地時事的情懷。比如:萬裏翠波化寒風,千丈赤焰結煙塵,多少淩雲壯誌情,多少創世英雄影。幾許螟蛉展翅吟,數位豪情詩者心,日落月升又一世,困卻虯龍枯苔井……
而從高空俯視,青穀荒漠上卻多了一隻巨大的白色箭頭,正深深紮入了天火障之中,那個箭頭迅速地開始漸漸萎縮變小。置身於箭頭之中,就會發現有如將一個冰塊投入炙熱的熔岩之中,四處飛揚的冰雪被將大火的熱浪擋在外邊,不斷蒸發為絲絲白汽並形成陣陣旋風,在冰火兩重天的夾縫之中遊走。冰與火、紅與白交結在一起形成某種難得的異象。
轉向於白色冰雪箭頭之中,鍾麗娘和鐵柔風完全顧不上欣賞這種綺麗的景象,他們彼此神情凝重都是一臉的無奈。隨意箭頭的不斷深入,四周的烈火也離他們越來越近,仿佛隨時都會將這兩個人吞噬得還渣都不剩。
“錯過了百年一次的衰弱期這天火障還真是非同小可,這可遠比咱們進來時凶猛的多,我們還是小覷了其威力。盡管這裏有個小缺口,但我們可能還是白忙活了。如果此行走得失敗,我也不想出去了,就陪著你到萬花山終老一生,盡情享受這世俗間的柴米油鹽!”鍾麗娘難掩滿心的失望。
鐵柔風安慰道:“外麵留給我的記憶都很差,就算可以送道清出去我也希望陪你回來。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確實不可行,咱們就幹脆把所有東西都爆了吧,這樣萬一這幾年那兩頭畜生開竅了,道清也仍然還有希望。”
兩人各拿出一塊粗糙的令牌,鐵柔風毫不吝惜地將武者真氣注入令牌,每一次都會將白色箭頭彌補一些。而鍾麗娘則盤坐原地,體內不斷湧出無數蝴蝶,蝴蝶形成一條河流將很多東西運送到箭頭的缺口處。二人正努力地進行一聲冰與火的較量,他們若是勝利就可以高歌猛進,而一旦失敗最會葬身火海。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箭頭已經完全沒入大火之中,再也看不到了蹤跡,箭頭留下的白色冰印也徹底消失,現在看起來這裏與千百看來沒有任何變化……
對於鍾鐵二人努力,田道清多少猜測出與自己有關,但是卻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在獸場的一個僻靜之處,一座主體木製結構的小樓已經完工,從外麵看起來比盼月樓還要小一些,但裏麵卻是應有盡有。除起居室和書房之外,不但有專門修行打坐的房間,而且還有煉藥製丹的房間,甚至還為精猞猁安排了寬敞的住處。位於地下的庫房更是堆滿了他安排人從總獵把廢墟裏收集來的各種物件,完全是擺出了準備長住於此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