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彈丸大小的綠色光球從嬰兒頭頂飛出,飄在空中嚷道:“你為什麼根我過不去,現在聖城混戰一觸即發,沒有了我你們隨時都有可能變成炮灰,識趣得快放我回去!”
田道清笑著搖搖頭:“你可是口口聲聲想要驗驗我的身體資質,還說即便差一些也能做成傀儡,我可不想與虎謀皮。你那個理由不充分,隻要不被徹底困住,我應該有足夠的把握自保!”
綠色光球又道:“居然偷聽我們說話!不妨告訴你其實不止在這娃娃身上種下了萬靈咒,我可以幫你用這賤人煉製出一隻溫魂蠱,放我回去咱們聯手肯定能穿過萬丈涯,最不濟也可以一起去聖域闖蕩。”
田道清並沒理會,反而是把已經暈迷的嬰兒交到女人手上:“你活了這麼多歲月也還是被人算計了,要不你們有什麼恩怨自己了斷吧!”然後,田道清竟然真得就在一旁盤膝打坐起來。隻見那女人一把撩起遮著內邊臉的頭發,露出了另一半滿是皺紋的麵容,此時兩眼之中卻充滿怨恨,伸手就將狠狠地拍向將那飄飄呼呼飛向嬰兒頭頂的光球。
光球輕易就避開了女人的巴掌,然後又衝了過去,這場景就像是一個女人驅趕蚊蟲叮咬自己的孩子。這樣持續了足足有半刻鍾之久,女人已經累得滿頭大漢卻仍然不停手,而光球也變得忽明忽暗閃爍不定。最後,光球還是先失去了耐心,轉而向門外飄去,結果被田道清攔住以一道寒氣將其冰封。田道清一手抓著冰球對女人說:“現在是不是可以說點實話了,很多疑問你應該很清楚,還要我說出來嗎?”
女人死死盯著那個冰球道:“我們女兒被這個東西禁錮了無數歲月,我也被他騙了這麼多年,隻要你將其徹底抹殺,我就全力幫助你。”
冰球之中的綠光大叫:“你不是不管嗎?你可是魂師,這種年份的溫魂蠱此生都再難碰上了!不如……啊!我咒你……”田道清雖然很納悶他為何知道自己是魂師,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將這一道邪魂抹殺,緊跟著又將神念注入到嬰兒體內確認沒有分魂後才放下心來。
“既然相隨這麼多年,估計你知道的東西應該也不會少,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隻要你能幫我離開這裏,我自然也會竭力幫你。”田道清心裏很清楚,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這個女人未必會真得幫他。
女人好像沒完沒有聽他的話,隻是緊張地盯著嬰兒慘白的小臉,直到重新出現的一絲紅暈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想當初我迫不得以才開啟時空亂流秘術,雖然逃過死敵的一劫,但是卻在臨盆時被這東西暗算寄附在初生的嬰兒體內,隻能以殘餘的一身道法強行封印自我。後來才知道這家夥意外身死,不過其本體應該是實力不俗,盡管隻是一道殘魂,但卻有辦法以溫魂蠱保持自己不滅。他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身體奪舍重生,而我要設法回到聖域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困在這裏多少歲月了,至少上萬年肯定是有的。”
田道清不禁訝然:“上萬年?那你們豈不是長生不死的神仙!那還對我這個剛入門的小修士能有什麼圖謀!而且我也實在沒看出他有什麼道行,輕易就被我用神念給騙出來了!”
女人冷笑道:“龍困淺灘,虎落平陽,再利害也有倒黴的時候。他能在我女兒體內種蠱,我同樣可以做些手腳,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他在我體內做出文章。雖說你能這麼早開啟識海有些非凡,但如果不是我哪能這麼容易得手,還有你也不要太張狂,我隻要放開封印並不難抹殺你,隻是不想同歸於盡而已。”
田道清完全沒想到自己能碰上這種老怪物,又問:“你們是怎麼活了上萬年的,我可是聽說虛靈境修士都沒有這個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