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你一定是在道法上有所感悟,否則不會走得那麼急!看你這神情肯定是進步不小對不對?”阿真見田道清一臉的喜悅就猜出七八分來。
田道清點點頭:“確實有點小收益,還多虧聽音姑娘指點。聽說她有事去長公主府上了,我本來是想找她致謝的!”為了保命他一直在嚐試《雪玉符譜》中最後記載的幾種符,介紹上說對入道境也有一定威脅。之前失敗了很多次,田道清一直搞不明白問題在哪裏,多數情況是法力不足或是符筆損壞,可也有時是由於符墨不穩定。聽音的一席話讓他決定換了思路,通過減少符印層次保證自己的法力足夠,以落日匕保證符筆沒問題,最終證明他畫符水準是過關的。下一步就是要分別解決符墨、符筆和法力的問題,隻是如此一來那些獸皮的消耗會很大,讓他有些肉疼,畢竟這種東西可是可欲不可求的。
田道清還在獨自回味符道的長進,阿真則顯得有點吃驚:“指點你?王妃居然還懂武道?真不知道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公子你猜王妃去長公主府做什麼去了?”
見田道清沒有回答,阿真就壓低聲音說:“估計也快回來了,講《女訓》了!隻是見過一麵而已,居然主動請歌姬出身的王妃給族人講《女訓》。那個老太太向來是最看中門第的,常人想見她一麵都難,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張拜貼!”
田道清卻不以為然:“六王爺不也是隻見過一麵嗎?我看這老頭恨不得拿聽音當親閨女,當歌姬不過是她一時的選擇,這與門弟出身沒有關係!人以類聚,鳥以群分。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三言兩語就能對上號兒!有她運籌帷幄,如果能放下一些心結,說不準你會成為下一個武侯!”阿真知道田道清在說什麼,但是他卻並沒有正麵回答,而且不經意地岔開話題。
自幼伴隨十皇子的行影不離的化身,如今為了一名女子徹底成了看門的管家,說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離開過王府了,每天隻要沒事他都會靜靜地守在沉睡的聽音旁邊。當初田道清其實隻是將一種凝魂的方法傳授給了杜若,本來的想法是讓她不斷凝練真魂躲避啄魂蚤的吸噬,這樣時間一長這些小蟲就會慢慢衰弱或離開。可是聽音卻強行蘇醒過來,暴露之後與小蟲形成某種伴生的狀態,她必須強大到吞噬掉這些小蟲才能複原,否則最終還是會魂飛魄散。
“阿真!咱們王府要辦喜事了,不用考慮什麼花費而且場麵一定要大,絕不可輸於之前任何一位皇子的大婚……”聽音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也不多解釋就事無巨細地開始安排。阿真明顯早已經適應了這種節奏,他不緊不慢地差人一件一件地分派下去。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聽音才向田道清打了個招呼:“公子!聽說你很擅長推演之術,幫我在本月選個良辰吉日。”
“這裏麵還有我的事!”田道清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將十皇子納妾的事大致盤算了一下,輕咦一聲道:“怎麼會這樣?兩位稍等!”之前田道清閑來無事時經常研究那隻小黑棍裏的謎題,由於破解了更多的謎題因此可以重複推算,隻是每次起念都要更換線索。這麼做推算的結論當然會有差異,也曾嚐試套用在旁人身上,依然還是第一次最準,不是如果多次結果中重複出現的內容往往更加細致和精準。比如他就曾推算出十皇子受罰以及杜若可能會出事,卻完全無法斷定具體時間、地點和內容,所以當時自己都沒有在意。
這一回幾次結果都指明對杜若在五年之後有大好處,而對於聽音則是吉凶參半,這些倒是沒什麼特別。令他難以理解的根本搞不清楚對十皇子的影響,前幾次根本就算不下去,後麵雖然強行得到一些指示,但是卻極不靠譜。於是最終無奈地搖搖頭:“就先二十二日吧!安排在卯時到申時之間應該都可以。辦什麼突然急著幫他納妾,既然選了門弟這麼低的人家,怎麼還要搞如此隆重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