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這知道的覺得咱們值得同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有多仇恨社會呢。”
“就是可憐了咱們詹少,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看上了不該看上的人呢?好在現在是及時回頭,柳副經理雖然吧和別人有過一腿,但好歹她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女人,心胸寬廣,對於那些個明戀暗戀詹少的女人不會去給人踢上一腳。哪兒像有些人啊,仗著一些個特殊身份死活賴在詹氏不走,而且還變本加厲地插手詹少的私事。她以為她是誰啊?還覺得自個兒是人家老婆啊?得了吧……”
“哈,幾位大美女,這是討論什麼呢這麼群情激奮的,要不我給大家參謀下,弄出個點子整整這個膽敢欺負了你們的人?”
有句話說得還真是好,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這麼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就是有那些個人非得讓她參與進去。
原本坐在一起的幾個人也就是故意講給她聽的,見蔣楠走過來,直接便將她當成了空氣,自顧自吃喝了起來。
蔣楠卻渾不在意,臉上的笑自然得體,穿著高跟站在那兒,一副居高臨下之姿,悠然愜意:“詹氏員工守則怎麼規定來著?這越級報告,是明文禁止的吧?這該有的懲罰措施,嗯……似乎不是罰款那麼簡單的吧?還有這故意拖延上交文件延遲總裁秘書工作進度,拉幫結派什麼的,誹謗員工一條條一列列的,嗯……誹謗罪最嚴重我記得是要判處監禁的吧。這五六年七八年都沒個準……諸位有沒有興趣?”
聞言,正試圖將她當成空氣依舊顧著自己吃好喝好的幾人臉色一變,有人竟沒出息地被噎著了,劇烈咳嗽起來。
四周,好奇的視線一道道加諸在她們這邊,蔣楠卻似沒事人般,聲音猝然拔高,美豔的臉上,是不怒自威:“人,最忌諱的便是自以為是,憑借著自己的幾分本事便不將別人放在眼裏。既然要在詹氏工作,便該為詹氏著想,若成為那一粒粒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我想,這是誰也不願意的吧?”
轉身,高跟鞋踩踏在員工餐廳的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驀地,她卻又停了下來,環顧左右,眸眼猶如利劍,射向眾人:“今天這話我放下了,有想找我單挑的我奉陪。無論是上法庭還是進局子,我都恭候大駕!”
語畢,直接毫不留戀地走人。
修身的OL荷葉邊短袖襯衫,直筒褲加十公分高跟鞋,挽起的發髻堪堪垂落幾縷發絲,更顯得精明幹練。
她的背影纖細而又苗條,直接消失在眾人眼前。
空氣中,似乎有著抽泣聲。
剛出了員工餐廳,蔣楠剛要去坐電梯,恰見到餐廳外,詹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那兒。
廉頗老矣,風華卻依舊。
“爺爺,您怎麼來了?”
身後跟著司機老王,詹老爺子不知在這兒站了多久,不過瞧這架勢,似乎已經有了一會兒功夫了。
“我不來,都瞧不見咱們蔣丫頭發威的一麵了。”詹老爺子臉上笑著,隨即又染上怒意,“你在公司裏頭被這麼對待,那個混小子就不管不問?任由你成為他們的公敵?”
在詹老爺子想要為她出頭前,蔣楠一把攔住他,直接便扶著他往電梯而去:“爺爺,您瞧瞧我這有手有腳有嘴巴的,還真能被別人欺負了去?您就放心吧,也別為我出頭,我自己的事情還是得我自己來處理。您也不經常來公司,如果要幫我那也隻能幫得了這一次您說是吧?所以呢,您可千萬別插手。”
詹老爺子早已放手詹氏,認真算起來,也好幾年沒來詹氏視察了。
如今,這尊大佛突然到了,蔣楠便有些奇怪了,試探著問了一句:“爺爺,莫不是公司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您老人家親自解決?”
被蔣楠攙扶著往總裁辦公室帶,詹老爺子卻是立刻便否認了:“是有棘手的事情,不過是那個混小子拖著不解決,害得我這把老骨頭不得不跑來一趟施加點壓力。”
“您呐,完全可以等他晚上回家的時候再訓斥,這大熱的天過來一趟,實在是太勞累也太傷神了。”
站定在門口,蔣楠直接便敲了門。雖然自己進去時鮮少敲門,但在老爺子麵前,蔣楠卻極為注重禮節問題。
“如果他晚上能回家來住倒也算了,關鍵是這混小子每天都出去廝混!我哪裏能找得到他的人?”說到這裏,詹老爺子便是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徹徹底底一個嚴厲的爺爺狀。
蔣楠一怔,萬萬料不到詹世風竟到了有家不回的地步。
恰巧裏頭傳來詹大公子一聲“進來”,她打開門,直接將老爺子請了進去。司機老王猶豫了片刻,倒是沒跟進去,而是交代了一番,徑自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