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查不到,你卻能夠查到?”
“因為我是X大的教授,而警察,不是。”
盡管他課時少,但他有隨意進出X大各個教室的權力與自由。
而警方,很顯然,還沒到那個權限。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不過瞧著你一直不開竅,我比較頭疼,所以還是勉為其難告訴你吧。”說得猶如對她是天大的恩賜,慕年允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湧動,“她的男友叫R,是X大的老師,隻不過,你更感興趣的應該是這位老師背後的那個人。如同最近各大媒體所報導的,碧安琪在監獄裏咬定了是詹伯黎讓她害你的。嗯……你說說,公公害自己的兒媳,這說得過去嗎?之前不說,偏偏在詹伯黎人人喊打的時候才說,鬧出這個動靜,誰受益最多?”
如今詹世風忙著整頓公司,無論是人事變動還是應對各方麵的壓力,都顯得有些疲憊。
這個時候,受益最多的,不是詹伯黎,也不是詹世風。
倒似乎是,詹伯黎那個外頭的女人――米青。
由於詹伯黎是淨身出戶,所以他不能得到詹氏任何的財產。不過他在察覺詹世風竟然惡整他的時候,便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移到了米青名下。
所以,他淨身出戶,可他之前的財產,卻全部到了那個女人那裏。
最大的贏家,是那個女人。
不動聲色,便贏得了最大的籌碼。
可她既然做了詹伯黎那麼多年見不得光的情人,而且還為他生下了兒子,為什麼還會想要這些呢?
“人的貪欲,永遠都是無窮的。”慕年允的聲音帶著絲淺笑,“而且,請允許我再提醒你一個事實,那位R老師年輕時候和米青,是一對戀人。”
所以,R老師才會在米青的授意下和碧安琪來往,利用碧安琪唆使沈如姍。
隻不過,為何,非得害她呢?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的兒子得了病,分財產方麵肯定有難度。如果你再生下個孩子,那她想要的財產更加是沒指望了。”慕年允的聲音越來越遠,連帶著他的人,都消失不見,“不用謝我,回頭我請喝喜酒的時候封個大紅包就成。”
竟是,那般張揚地離去了。
蔣楠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卻沒有打電話給湯凡奇讓他去查證。
若那件案子真的涉及米青,那麼,詹伯黎恐怕也會涉及其中。
而詹世風,再次陷入左右為難之境。
既然如此,那麼一切,便到此為止吧。
碧安琪可以呆在監獄裏頭,隻不過,呆在監獄外的人,卻也休想得到他們想要的。
詹伯黎轉移到米青名下的財產,她會悉數索要回來!
等到蔣楠刷卡付了酒錢,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經理一個勁地朝她道歉,那點頭哈腰的架勢,讓她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再次憑借著詹世風的那個身份,占盡了人家經理的便宜。
坐上出租車,她忙給女王大人報備:“一切順利,你閨女已經在打道回府的路上了。這就聯係你準女婿看看他是否已經出門。”
電話另一頭,奇怪的竟沒有傳來女王大人滿意的回應。
反而有個咬牙切齒的聲音,似在磨牙,帶來一陣陰風。
“好!******真是好樣的!居然真的背著爺去找備胎了是吧!你給爺等著!”
然後,電話被他果斷地撂了。
嘟嘟的忙音傳來,蔣楠猶自不相信自己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明明撥打的是女王大人的號,卻鬼使神差,按錯了快捷鍵嗎?
蔣楠回到家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到的,竟會是那般詭異的畫麵。
她嫂子在客廳裏逗弄著女兒,而她哥則靠在沙發上閑閑地看著電視。
至於她父親,則是由何泊衍陪著下棋。
咋一看之下,似乎是很溫馨。
隻不過,得排除掉某個突然從廚房裏奔出來殷勤地接過她手上包裝得金貴至極的倫敦金酒的人。
“瞧瞧瞧瞧,早就是自家人了怎麼還這麼客氣啊?爺不過就是登門吃個飯嘛,老婆大人就是貼心,還專程為爺準備了爺最愛喝的金酒。”
詹世風笑得牲畜無害,一身短襯衫,胸前居然還圍了個卡通圍裙,身高腿長,卻滑稽至極。
將東西極為順手地提在手上,便領著蔣楠往沙發上一坐:“來,你先陪咱的小侄女玩會兒,爺先去幫丈母娘做菜。”
桃花眼中染上笑意,極為自然熟地放下酒瓶,人就屁顛屁顛地跑進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