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嚴宗帶著滄溟穀的兩個弟子來到了穀口石橋邊上,為了巫族使者的到來,他特意來到穀口相迎。微風拂過橋麵,將嚴宗等人的頭發吹起,他順勢向橋下麵的萬丈深淵看去,暗自念道:“也不知這穀底是何種天地?”
站在嚴宗身旁的滄溟弟子立即問道:“三師父,難道你也沒有去過這穀底嗎?”
嚴宗微微搖了搖頭,頓了頓後方才答道:“沒去過,老穀主還未仙逝之前曾聽他說起過,在這穀底鎖著一個強大的邪物,它具有毀天滅地的實力,這邪物被滄溟山壓著,因此才沒有出世!”
聽了嚴宗這話,滄溟弟子很是好奇,追問道:“那這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毀天滅地!”
嚴宗微微搖了搖頭,答道:“這都是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們聽聽就是了!”
嚴宗話落,從穀口處傳來一個聲音,道:“師弟啊,你又在危言聳聽了!”嚴宗三人聞聲後回頭看去,隻見青劍老人帶著巫寒和洛塵從穀口處走了過來。
三人來到石橋上,青劍老人朝著橋下的萬丈深淵看了看,道:“哪裏有什麼毀天滅地的邪物啊,那都是小時候師父他老人家編的故事,嚇唬我們,不讓我們在這石橋上玩耍,以防掉入萬丈深淵!”
話落,青劍老人又朝著前麵看了看,問道:“巫族來使還沒有到?”
嚴宗點了點頭,答道:“按照信上所說,應該是這個時辰,可能是路上有些耽擱吧!對了,師兄,你怎麼也來了?”
青劍老人將手負於背後,任微風將他的白發和長須吹起,他頓了頓後開口說道:“巫族來使,我當前來迎接啊!”
洛塵在一旁朝著巫寒靠了靠,笑著說道:“嗨,馬上就要見到你的族人了,怎麼樣?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巫寒冷哼一聲,道:“什麼怎麼樣,要不是師父讓我來,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什麼巫族來使,關我什麼事啊!”
洛塵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哎...你們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動物,明明心裏麵很是期待,嘴上卻偏偏要反著說,真是搞不懂啊!”
巫寒使勁掐了掐洛塵的手臂,氣鼓鼓的說道:“你說誰是小動物呢?我看你的皮又癢了,我給你撓撓!”
洛塵立即將巫寒的手推開,一邊摸著手臂,一邊說道:“師姐,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巫寒輕笑一聲,道:“對你這種人,下手就是要狠一點,否則你不長記性啊!”話落,隻見從懸崖的棧道上迎麵走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身高近七尺,穿著一件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一雙白鹿皮靴,麵容略顯疲憊,看上去應該是長途跋涉而致。女子長著細致烏黑的長發,身穿黑色長袍,腰間的玉帶上係著一個灰色的鈴鐺,鈴鐺隨著她前進的步伐“叮當”作響,聲音非常清脆!
兩人來到石橋之上,嚴宗等人見狀,立即迎了上去,那一男一女先是對著青劍老人一行人拱了拱手,然後男子開口說道:“想必這位應該就是滄溟穀主青劍老人吧,久仰大名,今日得以相見,榮幸之至啊!”
青劍老人笑道:“來使不必客氣,我與你們族長是老朋友了,不知族長近來可好?”
男子立即答道:“族長一切安好,往日經常聽族長大人提起你和滄溟穀,你就是我們巫族的大恩人啊!對了,情急之下忘記介紹,我是巫族的大護法沙圖,這是三護法丁寧,想必穀主早已知我們這次的來意,還望穀主能理解族長思女心切啊!”
青劍老人頓了頓,然後一邊指著巫寒,一邊說道:“這便是二十年前巫族族長交給我的女孩,巫族族長之女-巫寒,現如今她已經長大成人了!”
沙圖和丁寧立即來到巫寒的麵前,很是激動的說道:“少族長,我們終於見到你了!”從沙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除了那份激動高興之外,似乎還有一種牽掛。
巫寒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巫寒,才不是你們的少族長,我可不認識你們!”
巫寒這話讓巫族來使顯得有些尷尬,青劍老人看了看巫寒,立即說道:“巫寒啊,別這樣,巫族是你的家,他們都是你的家人!”
巫寒冷哼一聲,道:“滄溟穀才是我的家,你們才是我的家人,他們不是!”
一旁的嚴宗想開口說話,卻被沙圖搶了個先,他笑了笑,道:“少族長說的也是,她從小就在滄溟穀長大,對這裏的感情自然勝過巫族,不過我想她會慢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