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突然醒來(1 / 2)

他突然間醒了。

是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站在鬧市街頭的人下一秒出現在一間太平間,嘈雜的聲音,鮮活的場景,刺眼的陽光都不在了,隻留下一地冰冷,陰森。他明明記得自己正在被人解剖,大腦正被人撈出來,下一秒卻睜開了雙眼。

“我的眼睛不是早被挖了嗎?”他閉著眼睛慢慢回憶著,腦子裏一片漿糊,一些讓他瘋狂仇恨的印象在腦袋裏交織不清,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在發夢,“不對,這不是夢,我是楚易風,我的家人。。。。。。”楚易風猛的睜開眼坐起身來,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刻骨銘心的仇恨染紅了他的雙眼。

眼前陌生的一切像冷水一樣澆滅了他沸騰的心。這應該是個四人宿舍,他仔細的觀察著周邊,暗暗提防可能的危險,那個像噩夢一樣的恐怖研究所教會了他幾百種如何輕鬆的殺死並肢解活人,也讓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這間房間裏德擺設很簡單,就四張桌子和相應的凳子,沒有他印象中該出現的電腦,甚至連電燈都沒有,倒是在牆角發現了一盞油燈。他再三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這裏的設施就像80年代鄉鎮中學,也許更差些。

他輕輕的躺了下來,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打擾到下鋪。慢慢的,寂靜伴著室友們輕柔的呼吸聲籠罩了這個狹小陰冷的房間。

他根本睡不著,或許擁有再粗大的神經的人遇到現在這種詭異的局麵也無法安然入睡。“我真的是在做夢嗎?或許一覺醒來我又在那個惡心的實驗室了。”他伸出雙手,看了看,很細嫩的一雙手,完美的像藝術珍品,“這是我的手?也許10年前有可能吧。”他使勁捏了捏臉,臉很痛,手感很嫩滑,“做夢能做出這樣的感覺嗎?”

他越來越不淡定了,“這絕對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那些變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有什麼陰謀?”他悄悄瞄了瞄四周,或許那些混蛋想玩玩貓捉老鼠,想看看自己更多的垂死掙紮。也許這就是那些變態狂魔設計的遊戲,給自己一種逃出魔窟的欣喜,在自己還在高興的痛哭流涕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在眼前,楚易風暗暗握了握拳頭,仔細觀察屋子哪個位置最有可能藏著攝像頭。他發誓,隻要有機會逃出去,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組織裏麵任何一個人——即使隻是個搬運清潔工,他也要把那些活體解剖技巧成百倍的還給這些“老師”。

一些聲音打斷了他的臆想,他警覺的朝那看去,原來是對麵上鋪的室友砸吧著嘴,然後翻了個身繼續喝莊周幽會去了。室友?這些人和那組織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是監視自己的?他眯著雙眼挨個的瞧著,看著看著不覺間呼吸加重了不少,欲望慢慢的升騰起來。原來對麵那兩個所謂的室友居然是兩個穿著內衣的蘿莉,更重要的是,睡姿及其不雅,胸罩,內褲,大腿,該漏的都漏了,當真是春光無限好啊。

楚易風連忙轉過頭去,重重的吸了口氣,小腹升起來的欲望漸漸的平複了。“可惡啊,以為放幾個蘿莉在這裏就能讓我束手無策嗎,家族的血海深仇是這幾個陌生人能抵擋的嗎,在仇恨麵前一切都必須讓步,要是擋道,我可不介意辣手摧花!”楚易風狠狠地錘了下胸口,胸口卻傳來了一股異樣感深深地刺激了他,差點呻吟出來。他慢慢的升出手摸向胸口,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之前看到那兩蘿莉時故意忽略掉的不妙的感覺。

柔軟的觸感,暖暖的,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十有八九是一件女性內衣,胸罩,根據大小,初步判斷C罩杯。一種想死的如墜入地獄般的感覺徹底湧上心頭,他,或者說是她,已經放棄去摸下麵來確認了——剛剛看看那兩個裸體蘿莉時下身發情的感覺根本不是發硬,而是瘙癢難耐,最嚴重的是,最後居然流出些什麼神秘的液體。

“別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她早就知道那些變態生物方麵,特別是人體方麵的技術非常高超,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把這些技術用到自己身上了,“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了嗎?隻要給我一個機會,就算被男人天天上也無所謂,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天花板,腦海裏卻在腦補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感覺自己惡心反胃到不行。

果然,自己還是無法真正忍受那樣的屈辱,精神折磨遠比肉體折磨要讓人難以承受。她慢慢的平複自己的心情,“不能急躁,隻要自己沒死,報仇就有希望,要是死了,父母,哥哥,妹妹他們的仇還有誰能報。”現在至少要先確認一件事,自己現在的臉還是原來的嗎?

楚易風輕輕的翻身下來,令她意外的是,這具身體非常的強悍。從一兩米高的上鋪翻身下來,身體本能的做出了一係列的動作,等她後悔時已經安靜的站在地麵了,中間竟然沒有任何聲響。她握了握拳,一股力量慢慢的彙聚在拳頭上,給了她一種能輕易擊穿10厘米厚鋼板的錯覺。她自嘲的笑了笑,開什麼玩笑,以為自己是超人嗎,穿上棉布拖鞋,她走進了衛生間。

月光從衛生間的窗口投了進來,顯得外麵更加漆黑。楚易風透過窗戶往外看,外麵的夜景裏唯一的光源除了月亮之外再沒其他了。沒了路燈,車燈以及住房裏的燈光,這裏就像是被世界遺忘的地方。她靜靜的看著這夜景,一種不能明說的感覺漸漸的湧上心頭,慢慢的,她的五感都散發出去,周圍的環境竟像是立體投影一般在她的腦海裏浮現。一陣無力感喚醒了她,五感發散的輻射範圍也確定了,周圍100米左右在她腦海裏都纖毫畢現,她甚至有種自己成為了一顆衛星的錯覺,黑暗在她眼裏與白晝沒有太大的分別。這似乎太過玄幻了些吧,她歎了口氣,把頭轉向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