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我的身體達到了15米,鱗片由於修煉周圍開始出現金色的邊線,甚至有淡淡的紫氣從皮膚的毛孔內散發出來,我忽然想起了我的一位唐朝好友他提在我台階上的詩:日出香爐生紫煙。哦,對了,香爐,那個香爐不知道怎麼樣了,落在哪兒了呢,自從被黑鰻的危險充斥腦海後我竟然忘了這個擊殺虎鯊的功臣。
我要去找香爐了,它一定在我領地的某個沙堆深處,也許還露出半邊金屬爐體,隻是出於好奇罷了,九海裏的地盤也夠我繞一圈的了,至於黑鰻,我想我這個月已經基本摸清了它的作息規律了,在心裏那股危險的緊張感也稍微鎮定了一點。
繞過那片顏色迥異的珊瑚礁後,那隻笨重的雕刻精美的香爐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沙堆之中,我繞了一周,仔細觀察著上麵的銘文,感歎道,唉,時光如梭,已經是天寶年間了,我還記得那個額頭飽滿,龍眉鳳目的小皇子,如今真的已經當皇帝了。遠處過來一個巨大的身影,我一急,難道是黑鰻來了,安全第一,我不能冒險,龜兒子,我現在讓著你,早晚我得要吃了你!惡狠狠的吐出一口吐沫,又是那顆和珍珠一樣的銀絲球,唉,老毛病又犯了,對了不能留下任何痕跡,我用砂石將銀絲球埋起來,躲到珊瑚礁的後麵。
僅僅過了五分鍾,那個黑影靠近了,原來是一隻慢吞吞的寄居蟹,這隻寄居蟹估計有小牛犢一般大小,身後還背著一尊古鼎,一看也就是我華夏的物品,黑色金屬的鼎身,銘文已經模糊,上麵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海葵和棗紅色的海參,寄居蟹慢慢的蠕動,可能是這口鼎過於沉重了,壓得它有些喘不過來氣,這個貿然進入我領地的旅行者仿佛感知力並不好,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沒嚐過寄居蟹肉,壓製著自己的讒癮靜靜的觀察著它,望著它辛苦的樣子,冒犯我領地的火氣頓時下去一半,太滑稽了,唉,放了它吧,就當我養了一隻寵物好了。
忽然,那隻沉入海底的香爐半截暴露在外的部分進入了這個近視眼的視線了,寄居蟹左右四顧之後,興奮不已,黑鼎太沉重了,它脫下了黑鼎,以另我吃了一驚的速度擺動觸角箭一般的衝向香爐,頂起那個淡黃色的青銅香爐又慢吞吞的離開了我的地盤。
好吧,歡迎再次光臨,近視的海底蝸牛,我來到了它丟棄的黑色鼎旁邊,哦,那是一尊至少西周以前的古鼎,周身篆文,笨重無比,我頂了幾次也沒將它移動,難怪那個寄居蟹要把它丟棄呢,但說句實在的,從專家角度來說,它丟棄了一個寶貝,因為我已經感覺到鼎身散發著一股力量極大的真氣,這股紫氣隻有修行之人或者具體的說修行之獸才能感受得到,紫氣縈繞周圍另我感覺神清氣爽,周身那根筋脈運行順暢,丹田內那顆靈力珠開始以以前沒有的速度迅速變大了,整整一個時辰,大約大了0.1毫米左右,這個修為速度已經非常驚人了,這是我以前五個晝夜修煉的成果啊,我驚喜極了,這裏離黑鰻的巢穴不算太近,或許我每天也都可以來這裏吸收一下這尊黑色古鼎的紫色靈氣順便捕食一些珍奇野味,天天吃海田內的龍蝦扇貝也得吃到膩啊,更何況還要和黑鰻那討厭的家夥進行長時間的拉鋸戰甚至是遊擊戰,怎麼也得給自己最終戰勝那個黑皮強盜之前的平凡無聊的生長生涯找點樂子不是,這裏這麼多色彩斑斕的小魚,調戲調戲也好啊。
我對時間的把握如今變得特別的準,仿佛腦袋裏也長出了一個貌似生物鍾的東西,這該死的黑鰻都快把我逼成鍾點工了,我擦,我擦,我擦擦擦。唉還是回洞吧,避一時海闊天空。
我懶洋洋的往洞裏爬去,路途遙遠,我實在是走不動了,體內吸收的古鼎紫氣還沒有完全消化,所以整個細胞都充斥著這種真氣,所以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的吮吸著這上古之精華,它們都懶得動叫我怎麼動,唉,幸好離黑鰻掃蕩根據地還有一個多小時,慢就慢點吧,路上遇到的小魚小蝦,甚至一些兩米多長的灰鯊都得給我讓道,誰惹老子不高興了,給他來個哢嚓,兩截,也是我常幹的事情,他們親眼目睹,怎能不戰戰兢兢,這些平時號稱猛獸的家夥誰也不敢惹我不高興,是不是教訓一下他們那這得看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