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項啟返回到那個尺許高的石台之上,目光一寒地看向張大財主,清了一下嗓子,用稍高的調門,說道:
“而這第二件事情嘛,我要和張濤兄談談這府邸的事情,談談城南那三千畝良田的事情,談談張家碼頭的事情!”
張濤是張大財主的名諱。
聽到這裏的張大財主,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心中擔憂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不過,張大財主也是活了近六十年的老油條,吃過的鹽比項啟吃過的麵還要多,他輕咳一聲,心中也就鎮定了許多。隻見他向前邁了半步,衝著項啟恭敬異常地施了一禮,臉上堆滿了陰邪笑容,緩緩開口道:
“項爺說的這些事情都好商量,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小老兒都會竭力滿足。不過,有些事情,這大庭廣眾之下,想必您老也不好開口吧。不如到小老兒的會客廳一敘如何?”
寥寥數語,項啟對張大財主的仇恨便消了大半,他心中不禁唏噓,這張大財主還真不是一般人,自己也沒有必要與他對著幹,況且,迎娶完他三女兒,他就是自己名義上的嶽丈了。總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吧。
“那就依你之言吧。”項啟沉吟一盞茶的時間之後,衝著張大財主點點頭。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聽到項啟此言,張大財主大喜過望,在征求了項啟的意見後,衝著眾人揮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項啟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莫名地發起呆來,貌似對張大財主的催促聞所未聞一般,礙於項啟的威勢,張大財主垂首恭立著,並沒有再開口催促什麼。
“張濤兄,待我四叔收工後,我與他一道再去吧。”許久之後,項啟幽幽開口了。言畢,項啟也不等張大財主作答,扭頭衝著歇息所在走去了。
張大財主略一遲疑,衝著項啟離去的背影說了一個“好”字。
……
項啟回到住處,沒過多長時間,四叔項碩便回來了。
“你小子行呀!竟然拿住了不可一世的張大財主。”項碩滿臉驚喜地上下打量了項啟一番,說道。
“四叔,你都知道了?”項啟臉現一絲意外之色。
“你幹了如此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剛一進門,守在門口的黃大便把此事告訴我了!”項碩內心的興奮顯然還沒退去,情緒頗為激動地接著說道。
至於項啟突然變強大的原因,雖然他心裏迫不及待想知道,但是他並沒有主動開口去問。他心中明白,誰還沒有幾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此事,即使自己是項啟最親近之人,若他不說的話,自己還是不問的好。
事情正如項碩預料的那般,項啟並沒有把“變強”的原因說出來。
“四叔,你覺得咱們把張大財主的家業全都謀來,如何?”項啟頗為興奮地說道。
“這個老東西苦心經營了幾十年,咱們哪是這般容易謀得他的家業的。狗急了況且跳牆呢,何況是人!若把這個老東西惹急了,吃虧的還是咱們……”項碩手摸著下巴,沉吟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微微搖了搖頭。
說到最後,項碩把嘴唇貼近項啟的耳邊,耳語一番後,接著說道:“這般如何?”
“太好了!”項啟猛拍了一下大腿,大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