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一位麵色蠟黃,衣衫破爛,頭發淩亂的少年站在了上清宗外。
少年好像與周圍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放眼望去宗門外站著的人都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和俏佳人,個個衣著得體,雍容華貴,和這些人比起來,少年簡直就是個土包子。
少年正是馬不停蹄從渭雨城趕來的晉雲,此時晉雲看著上清宗他內心無比苦澀,因為他體內靈力全部消失不見了,丹田空空如也。
晉雲也不知道為什麼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靈力會全部消失不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事情還得從他離開渭雨城後的第五天說起。
那日晉雲趕路時就察覺到丹田不同往日,靈力似乎在緩慢流失,當時他一心趕路沒有多想,直到停下利用休息的時間修煉時晉雲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修煉得來的靈力竟然全部憑空消失了!!
這個打擊對晉雲來說太大了,晉雲像是瘋了一樣查找原因,可是毫無結果。
第六天還是如此,丹田就像是個擺設,仿佛和靈力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天天如此,直到第十一天,丹田還是不見一絲靈力後,晉雲便看開了。
“那就這樣吧!”麵對夕陽,晉雲說出了心中苦澀。
沒想到變故還沒有結束,離開渭雨城第二十五天後,晉雲在趕路途中突然昏迷,還好附近有善良農人,看到昏迷的晉雲好心抬回家,精心照料。
醒來後的晉雲頭疼欲裂,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冥冥中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硬生生搶走了一樣,但就是不知道被搶走了什麼!
這一次昏迷後,晉雲修煉時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同一段時間裏能吸納的靈氣比以前足足少了六成!
晉雲又待了一天,就留了些本來就不多的錢財告別了這家樸實的農人繼續趕路了。
身體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晉雲便把進入上清宗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有一件事讓晉雲後怕不已,那就是很慶幸地沒把上清弟子令放入儲物袋。
“雞蛋還是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裏好啊!”晉雲仰天長歎,於是他靠著裝在身上的那點微薄盤纏愣是撐著到了上清宗。
今天是上清宗十年一次開門收徒的日子,持續十日,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都聚集在宗門外。
晉雲深吸一口氣,隔著衣服摸著那枚上清弟子令,朝著宗門口站立著的兩位上清宗弟子走去。
“嗤!”一位翩翩公子神色倨傲,嗤笑一聲,對著晉雲背影不屑搖頭,“就憑此等資質也想進入上清宗,真是活在夢裏了吧!”
“我看那少年平平無奇,沒有特殊的地方,想必不一會兒便會失望而歸。”
“上清宗多半連你我這種資質的人都看不上眼,他一個體內一點兒靈力都沒有的家夥還想進入上清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燕兒妹妹,待會等那小子出來看我狠狠羞辱他一番,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上清宗不是他一個土包子能覬覦的!”
“……”議論聲此起彼伏。
晉雲也多少聽到了些身後眾人的談話,這些都是希望進入上清宗的人,各個眼高於頂,對著晉雲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二位師兄,還請勞駕通傳一聲。”晉雲不為言語所動,掏出弟子令走到兩位上清宗弟子身旁,將令牌遞了上去。
那兩位弟子看到晉雲遞過來的令牌心裏一驚,對視一眼,一人會意飛奔而去。
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位壯實漢子,老遠就大嗓門喊道:“還有拿弟子令的人來上清宗?堵在門外邊幹嘛!不知道規矩啊!還不把人放進來!”
“什麼?!那人有上清弟子令?!”外麵眾人聽到壯士漢子的這句話頓時炸了鍋。
先前還嗤笑晉雲的那位翩翩公子震驚不已,臊地滿臉通紅,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如此平淡無奇的人竟然懷揣著上清弟子令!
隻要拿著上清弟子令,進入上清宗還不跟鬧著玩兒一樣?
說要羞辱晉雲的那人此時啞口無言了,他口中的土包子要想進入上清宗可是十拿九穩的事!
上清宗規定:凡手持上清弟子令者,無論何時,無論資質,年齡,上清宗一律收入門下。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就是個傻子手裏拿著上清弟子令,那上清宗都會一視同仁,收入門下。
那壯漢看到晉雲一身穿著打扮以後頓時沒有那麼熱情了,對另一位弟子淡漠道:“先帶他去長老那裏測測資質,測完後再分配。”
此人是專門負責上清宗新人報到的管事,新入宗的新人都要經過他的法眼。他當差時也遇到過幾人手持上清弟子令而來,無一不是氣質絕佳,資質耀眼的新星。再說那幾人還很有眼力見,私下裏給了他不少好東西,再看眼前之人,臉色蠟黃,衣服上還有破洞,並且在他身上感應不到任何靈力波動。
管事臉上表情不變,可心裏已經想好了晉雲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