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梅崖上迎眾敵(1 / 3)

第八章 白梅崖上迎眾敵那麼熱鬧的地方,現在競靜悄悄的,連那激鬥著的“石雕神駝”和“南沙六鬼”都已不知去向,隻剩下“冷麵雙英”、歐武凱與雙英手中抱著暈迷不醒的白絞姑娘。

“冷麵雙英”本非無名之輩,在“冷麵”門下也算得上兩員大將,若在平日,他們對這種富貴書生,是不會有太大顧慮的,可是今天換了個地方,心得當然也就不一樣,態度自然的就不同了。

武凱一出現,“冷麵雙英”已然全神戒備,雙雙反手掣出一條“冷麵連鎖七工鞭”嚴陣以待。

武凱微微一笑,柔聲道:“放下白綾姑娘你們走吧!”

雙英中挾著的那人倏然一掌貼向白綾“命門”,喝道:“小子,你…”

誰知道他快,人家更快,雙方相距本不及一丈,他這兒才伸出,陡覺微風撲麵,右臂“臂儒穴”上一麻,人影疾晃中,白姑娘已經到對方手中。

雙英不禁同時發同一聲驚呼,再定神看時,那少年已經抱著白姑娘遠出數丈以外,向眾人追去的方向疾馳而去了兩人將穴道解開,忙不迭展開輕身功夫,追蹤而去。

武凱是提著白姑娘一路疾馳,已然聽得前路不遠處,掌風呼呼,叱吒連聲,似乎已然展開一場極為激烈的戰鬥。

他連忙找了棵大樹,將白姑娘放下,仔細看了她一眼,暗歎道:“好一付天真的模樣兒!”

隨手將她穴道解了,返身離去。

白綾嬌歎了一聲,悠然醒轉,一眼看見,一個黑衣書生的背影疾馳而去,不禁嬌喝一聲:“喂!你是誰?”

騰身疾迫而去。

武凱懸念林外之事,漫應了一句:“在下歐武凱!”

言及此,已然馳出林外。

林外,滿地狼藉,碎石殘枝,斷花折草,散了一地。

一座石壁前,方花兩駝,衣衫破碎,怒吼連連,正拚全力在與來人眾人拚搏。對方卻也傷亡殆半,“南沙六鬼”僅餘其四,“沼澤三陰”亦有兩人受傷,隻有“冷麵太子”、“陰陽童子”及那葛衣兄弟,共九人正在拚命圍攻方花兩駝。

“石雕神駝”似乎已經受傷,右半邊身子都已被鮮血浸透。

“冷麵太子”邊揮舞著手中白骨扇,邊道:“兩位駝兄,如果你們肯就此撒手不管,在下不為已甚,決不與兩位為難,否則的括就難講了!”

“佝僂怪駝”怒喝一聲:“放屁!你那老子教出你這種不成器的兒子來,我卻替他害臊。”

呼呼連聲,又是幾掌連環劈出,但力道顯然已經不若先前那麼強勁有力了。

武凱暗忖當時形勢,知道雙駝已經成了強弩之末,不能支持多久了,若自己再不出手,雙駝就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對方九人關手之力委實不可輕侮,自己如不以血劍製敵,恐怕……思量及此,“血氣”已然運體而生,緩步向激鬥中的眾人行去,口中緩緩道:“各位請住手!”

語言鏗鏘,如支支利箭刺入呼轟掌風中,竟還清晰非常。

場中諸人聞言齊都一楞,武凱麵色一沉,冷冷問道:“各痊因何苦鬥不休?”言語中,隱含著一稱不怒自威的氣氛,令人有不得不回答之感。

“冷麵太子”斜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太子看你一表人材。還是站在一邊少羅嗦,免得白丟了這條小命可惜。”

“陰陽童子”一見是他,心中大喜,忙道:“小子,原來是你!”

武凱近日來功力較前又為進步不少,而且自“狼牙堡”出來後江湖閱厲大增,聞言冷冷道:“正是在下歐武凱,各位如有什麼事,可以打道回府了!”

“沼澤三陰”中的老大一聽見“歐武凱”三字,陰惻惻地說道:“這敢情好,你也來了!”

武凱臉上的表情更形冷漠了,俊美的麵頰上,平板板地,以一種冷得令人聽了會全身冰涼的命令口吻道:“各位請走吧!此間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

全說這些話的時候,眾人早就已經停住了,方花兩駝正在一邊運氣調息,一麵以驚奇與讚賞的眼光望著這位少年,他們直覺地感到這青年不會是對方的敵人,但是他的膽氣太可愛了。

林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嬌喊:“駝公公,他,是他救了綾兒!”

白綾已如乳燕穿簾似地自林中穿出,站在方花兩駝身邊。

“冷麵太子”一見白綾現身,心中不禁一震,又聽她這麼一說,不禁疾跨兩步,雙目中磷光閃動,對著武凱,一字一字說道:“你將我手下怎樣?”

武凱雙目微微一闔,冷冷道:“你們既然不願走,那就等此間主人出來後再談吧!”

此語一出,在場眾人立即醒悟,眾人自忖,若是待“白梅神君”坐關期滿,破壁而出後,不但“金玉蟾蜍”休想到手,就是自己這條命都不見得保得住,更談不上報仇雪恨了。

“南沙六鬼”中的老大,首先跨前一步,厲聲道:“小子,我倒聽過你的名字,把劍和蕭留下來,給你不死。”

開口間,勾輪格桀,滿嘴南方口音,極難聽懂,幸好他是操著官話出出,否則當場諸人真還聽不懂。

其人諸人也都蠢然欲動,似乎未將武凱放在眼裏。

武凱見狀,亦不多言,右手緩伸,血光暴射中,“奪命血劍”緩緩出鞘,左手輕輕一帶,“玉寒蕭”已然抹胸前,冷冷道:“哪位想過去,先問問在下手中的‘劍’與‘蕭’,哪位想要‘劍’與‘蕭’請自己動手來取”

“冷麵太子”冷笑一聲道:“好大的口氣!”

白骨扇一揮幻同漫天影,帶起淒淒寒風,當先攻上。

“陰陽童子”一見“冷麵太子”動手,生怕人搶了過去,也喝了一聲,雙足一頓,疾衝而來。

其人眾人在江湖上本都是已然成名多年的人物,但是今天群毆已然成了定局,如果自己不參加的話,恐怕連一份都攤不到,所以兩人一動手,立即叱喝連連,其他七人亦都同時攻上。

“佝僂怪駝”見狀,濃眉一皺,正待上前。

“石雕神駝”冷然開口道:“方駝子,看看清楚這小子手上的那把‘天下第一劍’再幫他不遲。”

這意思就是說,若要救人先看清對象;方駝子哪有不懂之理,當下“嗤”了一聲道:

“花駝子,你為什麼不看看人家身上穿的‘天蠶衣!”

就這兩句話折時間,場中九人已如暴雷似的攻了上去。

武凱冷笑一聲,左手一帶,蕭聲高亢破空而起,“蹈風摘雲十二蕭”中第十招“煙蕭寒水”陡然揮出,右手一抖,血光暴射中“血氣”全力發動,血劍猛抖,“奪命王劍”第一招“血光崩現”展開,平地立即矗起一座血光蕭影,陣陣嗚咽蕭聲伴著清越龍吟聲自洪發掌風中脫穎而出。

“佝僂怪駝’輕”噫“了一聲,駐足不前。

圍攻武凱的九人齊聲驚喊一聲,除“冷麵太子”仍然手持白骨扇外,其人各人手中都多了一樣兵器,叱喊聲,各以真力貫注兵器之上,再度圍攻而上。

刹那間,絲絲聲在作,股股狂風,陣陣腥煙,冰雹似地向武凱罩去。

武凱見一劍不能傷敵,不禁豪氣淩雲,長嘯一聲,聲如老吟龍,破空直上。

嘯聲未歇中,“奪命五劍”第二招:血灑群魔“倏然施出。

同時,’玉寒蕭“帶起一片嗚咽蕭聲,”蹈風摘雲十二蕭“第十一招”騰六將軍“軸時展開。

倏忽間,血雲分飄,蕭影四現,血光紅氣充斥方圓以內。

血光一現,慘呼頓起,人影翻飛中,血雨漫空灑下。

武凱心忿眾人之我殘惡毒,一招既出,奇式連綿,身若飄風,劍光如虹,刹那間,又是三聲淒厲慘號。緊接著……“轟隆!”

一聲暴響中,挾著三聲尖厲怪號,三條全身通紅的人影,各曳著一道血雨,如飛穿林而去。

武凱麵色冷漠,如玉雙頰上,升起了兩朵淡紅雲霞,左手輕舉著“玉寒蕭”,右手斜提著晶瑩澈亮的“奪命血劍”,劍尖輕點地上,正有一溜鮮血,極快地滑過劍身,滲入地上土中。

四周散拋著六具殘屍,折臂破頭,死狀極慘,隻有尋“冷麵太子”、“南沙六鬼”中的老大’號天厲鬼“,及”沼澤三陰“老大黑陰”

受重傷逸去。

“佝僂怪駝”及“石雕神駝”卻是怔在一旁,他們想不到這少年出手竟是這麼凶厲。

隻有白綾姑娘,麵上現了一片喜容,向前走了兩步,盯住武凱看了看,又望地上的一片血腥,不禁輕歎了一聲道:“你比駝公公更狠!”

此語一出,“佝僂怪駝”不禁大笑著走過來道:“照呆!這才是年青英俠所當為的。”

“石雕神駝”這時似乎傷也好了,斜盯了武凱一眼叱問道:“小子,沙鶴血魔是你什麼人?你來這白梅穀中幹什麼?”

武凱這時才輕輕地一抽血劍,“掙”地一聲輕響,血劍歸鞘,“平寒蕭”亦已插好,回頭深深一躬道:“在下無意間至貴穀中,若有冒犯處,萬祈見諒!在下這就告辭了!”

語音平靜已極,其實他心中卻已經莫名其妙地冒起一絲怒意。

“石雕神駝”冷哼了一聲,“刷”地一聲掠了過來,道:“且慢,你要是今天不報出來曆,我才要強留貴客了!”

武凱這時已感到不快,暗道:“這駝子怎麼這麼不講理!”遂冷冷道:“在下想走時,諒尊駕也攔阻不住!”

“石雕神駝”怒喝一聲,左掌一揚,一股強勁無儔的掌風已然當胸劈到,同時大喝道:

“小子竟敢在老夫麵前賣狂,先接老夫一掌再說!”

武凱不禁一怔,但已來不及多想,單掌一抬,“血氣”暴同,強提八成功憊,一股淡紅勁風,挾著呼轟之聲,疾迎而出。

“轟!”

一陣暴雷也似的大震,地上立即震開了六尺大三尺深的一個大土洞,碎土殘枝漫天飛舞中,武凱隻覺氣血翻騰,眼中金星直冒,整個身子狂震不止,似欲騰空翻出,不禁大吃一驚,全力穩住身形,亦不禁腳步踉蹌,一連退同七、八步,一腳絆在一具殘屍之上,一下摔在地上。

同時,眼前巨影一閃,“石雕神駝”又著如山掌力,兜頭劈下。

武凱方才擊敗“冷麵太子”等九人,幾乎全靠劍招蕭式神奇,威力奇大,才能一擊而勝,但真力已然消損過多,何況他內力本就不及這“石雕神駝”來得深厚,這一碰之下,已然震內髒,眼看“石雕神駝”又挾著排山倒海之勢狂擊而到,不禁長歎一聲,奮起餘力,正欲將“玄天正氣”發動。

耳中突然聽得白綾嬌喝道:“花公公不可以,不可傷它……”

“佝僂怪駝”怒喝道:“花駝子,你要臉不?”

另一股奇勁無比之掌風自側裏狂擁而上。

“轟生生一陣狂震,武凱隻覺狂風拂麵,整個身子又翻滾了幾步才停住。隻聽得花一奇狂道:“好,好,方駝子,你吃裏扒外,老夫今天跟拚了。”

緊接著,狂風陡起,掌風呼呼,似乎方花兩駝已經交上手了。

他這是隻覺頭暈腦旋,喉頭一甜,不禁咯出了一口鮮血。

突然,一隻嬌柔小手扶住了他的肩頭,將了身子扶正,白綾那嬌柔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畔道:“花駝子脾氣真壞,等下我告訴公公,你不要緊吧?”

武凱緊蹙著雙眉,輕聲道:“請他們別打,在下不得事!”

白綾哼了一聲,道:“看他把你傷成這樣,哼!他們打架我才不管呢!”

嬌憨中,似乎對花駝子並不很喜歡。

武凱這時默默運起“玄天正氣”,流轉叢身,閉目不語。

約一盞熱共時辰後,武凱覺得自己除了真氣運行略為微弱外,別無大礙,遂睜開眼來一看。

白續正滿麵焦慮地望著自己,關注之情表現無遺,一見他醒來,不禁歡呼一聲:“呆!

歐公子,你醒了。”

再看虧損,方花兩駝,都是白發戟立,麵紅如血,四隻巨掌遙遙相抵,竟在舍死忘生地拚鬥內力。

武凱見這兩駝二人功力之深厚,掌力之沉猛,簡直駭人聽聞,這時拚全力地在以內家真力互鬥,腳脛俱都已經下沉半尺左右,而且還在繼續下沉中,他不禁對白綾道:“白姑娘,請你讓他們停手好不好?”

白綾這時似乎也已經看出場中情勢不對,臉上略現驚慌地說道:“我……駝公公們隻聽我公公的話,怎麼辦呢?”

武凱不禁抬頭望月,風明月已上中天,正是午夜子時……那扇矗立著的石壁,這時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圓形洞門。

黑黝黝的洞中,緩緩走出一個身著白錦鑲白梅,頭戴儒生巾,麵目英俊,溫文儒雅,左手托著一方大石觀,右手瀟灑已極地輕捏著一管粗如指,杆白泛玉色的毛筆中年文士。

他從尋絕壁洞口輕輕一跨步,已然到了崖下,微微皺了皺眉,向方花兩駝道:“別鬧了!”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這一經出口,方花雙駝果然同時撤手書力,歡呼一聲道:“白二先生,恭喜恭喜!”

白綾也嬌喚一聲:“公公!”

身形動處,直向白二先生懷中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