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的聲音。有人問:“你這屋子裏可來了生人?”
“幾位捕快,怎麼啦?”主人的聲音。
“捕快?”三小姐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怎麼會是捕快?”
陌生人的聲音:“我們在抓飛天大盜赤水峰。我們圍捕到這裏,她就消失了。我們現在要挨家挨戶地搜。請你們都配合一下。”
三小姐似乎是鬆了口氣:“好像不是衝著我來的。”
陌生人對主人說:“讓你家裏的所有人都到正屋裏來。我們要搜查一下。”
主人家回道:“我家就我和三個女兒,今天晚飯時候有一男一女兩位客人來我家投宿。我去把他們一起叫出來。”
主人衝屋裏喊:“捕快大人抓飛賊,來來來,大家都出來,讓捕快大人搜查一下。”
三小姐拉著我出了房間,先是在暗處打量了一下幾位站在正屋裏的捕快。然後才一起出去。
我們都在正屋裏站定。
其中一位臉上微微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的女子走上來,將我們一一打量一番。走到我這裏,問:“你叫什麼?”
聲若銀鈴。
沒待我回答,三小姐搶著說:“他失憶了。隻知道他大概叫夕潮。”
“我問你了嗎?”女子臉上仍然漾著笑意,回頭反問三小姐。
三小姐還拉著我的手:“我替他回答。有什麼不可以?”
“他是你什麼人?”
三小姐不悅地說:“這個你管得著嗎?”
女人不怒不惱,看得出她見過太多這樣的刁難:“我是廣安府的捕快師琢。我的大名你聽過吧?我現在在追捕飛天盜赤水峰。對於可疑的人員,我都有權調查。兩位不會是不想配合吧?”
“我不是飛天盜赤水峰,她我不認識。你既然抓捕的是赤水峰,你應該見過她吧?你看看我的臉就知道是不是了。問那麼多幹嘛。難道做為捕快就可以騷擾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公子?”三小姐揚著嘴角鋒利地問。
師琢看了我一眼,然後詭異地笑道:“這位公子的確美麗。我現在不是懷疑你是飛天盜赤水峰,你還不配。我現在懷疑這位公子的身份不明。請這位公子出示葉犢,沒有葉犢,我可要查驗男刻,如果都沒有,那我就隻好移交給當地府衙了。”
三小姐一怔,聲音稍有些軟下來:“他沒有男刻,他有葉犢。不過現在沒帶在身上。”
師琢說:“哦,沒帶在身上,就等同於沒有了。那我問這位公子,你家在葉城哪條街上街條胡同裏,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剛想開口,又被三小姐搶白:“師捕頭,他失憶了。他在洛水落水,被我救起後他失憶了。我隻知道他有葉犢,葉犢上寫著夕潮他的名字。其他的都記不起來。”
師琢手一抬:“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小同,讓兩個姐妹帶他們倆去本地府衙,其他人繼續跟我搜。”
三小姐大聲說:“師琢,你不過是廣安府一個四品捕頭,你得罪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師琢燦然一笑:“放不放過我那是你的事。我師琢做捕頭以來,聽到過不下十萬次這樣的威脅。現在我要按照西梁國律法送你去本地府衙,你還可以這樣威脅本地的地方官員。”
三小姐有些氣急敗壞:“師琢,我要你死一千次。”
師琢依舊笑著:“我死一次就夠。省得你殺來殺去你太麻煩。——如果你有能耐的話。帶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