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頭對上他的瑰眸,心狠狠一顫。這妖孽到底是從哪個坑裏蹦出來的,看久了估計整顆心都得陷進去。
“內個,夭軒,你知道東海在什麼地方麼?”
莫夭軒神色未變,不過夭軒這兩個字的的確確取悅了他。薄唇輕啟“東邊。”
“!”開神馬玩笑?!逗我嗎?莫夭軒手指輕轉,變出一張細長的紙條。紙條就像活了一般,在他手中舞動。
“就讓它帶你去吧,而且……它會帶你看一場精美絕倫的表演。”
芊塵神色一頓,表演?什麼表演?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莫夭軒輕呼了口氣,紙條便飛在了空中,向天外飛去。
芊塵疑惑的看向莫夭軒,見他隻是笑之以對,便沒有再說話。
莫夭軒淡淡啟唇“去吧,跟著它,你會去到東海,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說完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直到全部消失,紅色的世界也在淡淡褪去,剛才的一切宛如一場絢爛的夢,曇花一現。若不是手上的那個冰涼的紅戒,也許她真的會感覺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芊塵感歎地眨了眨眼,看了眼麵前的天庭,差點就把命結束在裏麵了……對了,紙條呢?剛剛還在這啊?
芊塵疑惑的看向四周,沒有任何紅影。突然頭上一疼,猛地抬頭,瞪著那個該死的紙條。“該死,差點就幫給忘了!”
剛想伸手去抓,結果身子一傾,直直的向前麵撲去。
“啊!”神馬情況,不帶這麼坑爹的,老娘剛逃過一劫,又來一劫,不對啊,按說現在不是應該來個王子接一下麼?難道…真的悲了?!
剛想到這,便和地上的雲層來了個親密的擁抱。芊塵撫了撫裙角上的雲粉。惡狠狠的瞪著莫名其妙的紙條。
“還不快帶路!”
紙條向聽了一般向前飛去,芊塵也隨後跟上。
越過了許多結界,來到海邊,輕點腳尖,落在一旁的陸地上。看著腳下所謂的海,眸中閃過一抹難懂得光。
這哪是海,這根本就是鮮血補充地,說不定誰渴了還能喝兩口,絕對是生榨出的純紅色,一層層的血浪撲在腳下,給人一種血腥的美感,當然如果忽略掉它血腥的氣味的話。
這樣的海,真的能下去麼?她討厭紅色,侵入骨血的討厭。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的胃裏就一陣陣翻江倒海的惡心……可是想到他們還在下麵,就咬咬牙,運起純力形成了一個光罩。
當然這不是起保護外侵的,而是保護血水絲毫進不來,免得沾濕衣裙。
她一層層的深入海底,胃裏的那種感覺就越強烈,這種顏色猶如剛剛的那種紅色的世界。
但,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她絕不討厭。
芊塵瞟了眼四周的斷肢殘骸,眉頭緊緊的皺起。這魔尊究竟是什麼人?竟讓她有種濃濃的恐懼感和好奇感。
她一路越過東海破碎掉的保護光罩,腦袋暼向四周,紙條早就不知去向了。
加快腳步,來到城門前,那個巨大的血手印還是讓她心狠狠抖了抖。
一方麵是因為魔尊的狂妄,另一方麵是因為東海的悲哀。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竟讓他屠了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