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穀勁秋藏信物玉牌的方式,劉浪也是一愣,雖然他是龍珠之主,也掌握了石門石柱上的陣法,但還不至於有透視之能。
之所以認定穀勁秋身上藏有信物玉牌,是感受到其身上有信物玉牌的氣息,畢竟,劉浪剛剛已經收上來五百多枚信物玉牌,對於信物玉牌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不過,從玉牌和血肉肋骨之間的結合來看,穀勁秋這枚信物玉牌,顯然不是近期才藏著,換句話,他這樣藏信物,最初針對的不是劉浪。
“看這意思,你是早想逃出了極樂島了。”劉浪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一個大概。
對於極樂島信物玉牌隨用隨發,隨發隨收的規矩,劉浪是非常清楚的,除了他出現在極樂島那天,到島外充當觀眾的五百名修者,以及當日,剛剛從外麵回歸極樂島,沒來及上交信物玉牌的幾名修者,理論上,不該有其他人懷有信物玉牌。
除非,這枚玉牌是早早隱藏下來的。
不過,極樂島的信物玉牌,肯定是有數目有編號的,少了一枚,項綽不可能無所察覺,穀俊秋隱藏信物玉牌的方法,看似高端,但是項綽如果真要尋找,也不可能找不到。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這枚信物玉牌,不在極樂島信物玉牌序列之內。
除了穀勁秋,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枚信物玉牌存在,所以,穀勁秋才敢將其植入自己的身體,一來隱蔽不易被人察覺,二來,隨時可以踏出極樂島跑路。
在項綽嚴酷統治極樂島的時期,穀勁秋敢這麼做,勇氣可嘉。
劉浪很好奇,在其他人混吃等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動力,支撐著穀勁秋想盡辦法,逃離極樂島,他離開極樂島之後,目的地會是哪裏?
有了以上疑問之後,劉浪意念一動,將玄階長劍收了起來。
“稍後,我會送大家回歸極樂島,大家耐心等待即可。”劉浪掃視著上千仙境修者道,隨後,轉向穀勁秋,“至於你,我覺得,我們應該單獨談談!”
劉浪手掌一抓,腳下的信物玉牌,連通血肉肋骨,一同被他吸入掌中,而後一搭穀勁秋的肩膀,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極樂島的眾多修者,頓時一片騷動。
“劉浪不會把穀長老殺了吧?”
“應該不會,要殺剛剛就殺了,沒看劉浪把劍都收了嗎?”
“對了,穀長老的信物玉牌哪來的?”
“是啊,他的信物玉牌哪來的?”
人們議論紛紛,越議論,疑問就越多,幾位副島主也是眉頭緊鎖,他們是比較早進入極樂島的,他們進入極樂島的時候,穀勁秋就已經在極樂島了。
一直以來,穀勁秋都是本本分分,從未表現出要逃離極樂島的跡象,這未免隱藏得太深了。
在龍珠內仙境修者,議論不休的時候,劉浪和穀勁秋,已經出現在龍珠之外,不過,龍珠之外,是凡間仙獄,所以,即便穀勁秋規避界力的信物玉牌,已被劉浪收回,依舊沒有天雷降下。
穀勁秋掃視四周,很快就露出釋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