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俊和魔主夜分外尷尬。
他們好不容易才拉下臉皮,屈從於劉浪,沒想到,劉浪卻把他們晾在一邊,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哪怕他們再不滿意,也得憋著。
三長老身上的傷,可是不輕,不知出自何人的手筆?
劉浪俯下身軀,觀察了半天,沉吟著問道。
施文光之所以會被關進無天聖碑,並不是因為劉浪和敖巡聯手,發揮出了聖主之力,而是施文光本身出了大問題。
哼!
施文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幹脆閉上了眼睛。
三長老這個態度,是逼著我痛下殺手嗎?
劉浪皺了皺眉。
想殺就殺,何必廢話!施文光根本不怕。
我這不是為了三長老好嗎?三長老好不容易才修煉到聖主境,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劉浪苦口婆心地勸解施文光。
我現在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嗎?
施文光咬牙說道。
這就心灰意冷了?劉浪搖搖頭,有點看不起施文光。
感受到劉浪鄙夷的目光,施文光沉聲反駁道:不要天真地以為,是你戰勝了我,不就是聖器的內部嗎?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家夥,我有一百種方法逃出去。
一百種方法?三長老嚇到我了。
劉浪知道這是施文光的自我吹噓之言,但不可否認,現在的施文光,不是他認知中的施文光,頓了片刻,劉浪托著下巴說道:要不,我們聊聊那個該死的家夥。
沒必要。施文光根本不想回憶那段恥辱的經曆。
三長老,其實,你沒必要這麼抵觸我的。
劉浪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開導施文光道:現如今,玄峰殿大舉進犯三界,作為三界修者,我肯定要跟玄峰殿對抗到底,而玄峰殿也在不遺餘力地搜尋三長老,三長老與玄峰殿和解的可能性,同樣不大,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樣算的話,我們可是有著深厚的合作基礎。
我們,合作?
聽劉浪分析地頭頭是道,施文光忽然沉默下來。
我承認,三長老落到今時今日的田地,和我有很大關係,但是,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聖主境的長老,隻是殺了兩個沒有背景的天尊弟子,就被大肆通緝,這正常嗎?見施文光態度有所緩和,劉浪繼續采取攻心戰術。
這
施文光身上有傷,可腦子沒傷。
經過劉浪的一番提醒,施文光終於有點回過味來。
說到底,我隻不過是一根導火索罷了,即便沒有我,即便你沒殺那兩名天尊弟子,你與玄峰殿之間,早晚也會決裂。甚至,玄峰殿的某些人會趁你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將你抹殺。
劉浪發揮自己的特長,唾沫星子橫飛,最後,他果斷來了一個總結,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我當初把你逼上梁山,是救了你。
救我?
盡管,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但施文光真心找不出劉浪話中的邏輯漏洞。
而一旁作為觀眾的敖巡,白英俊,以及魔主夜,隻能感歎劉浪顛倒黑白的能力,實在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