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簡寧大吃一驚,不光是簡寧,所有人都很吃驚,平時裏,年阿九看不慣顧飛的訓練方式總是惡整顧飛,顧飛也是狠狠地懲罰她,訓練完了誰也不理誰,就跟不認識一樣,誰也沒想到顧飛和年阿九的關係。
“算了,本來也沒想往外說的,”顧飛擺了擺手,“要不是看不慣簡寧對年阿九的態度,真是……”
“我對她的態度?我對她什麼態度?”
“年阿九平時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可你總是擠兌人家。”旁邊一個女生說道。
“我……”簡寧一時答不上話。
“駱春陽,”顧飛轉向駱春陽,說道,“今天你放了學,我跟隊裏請個假,我們一起去找找,她沒什麼地方可去。”
“嗯。”
“好,繼續訓練。”顧飛深吸了口氣,轉身開始了最後一天的訓練,而駱春陽心裏也是萬分的焦慮。
簡寧更是很難堪,因為軍訓的分數會計入最後的總分,不及格的會不能畢業,如今她得罪了顧飛,不知道顧飛會給她多少分。
訓練終於結束,顧飛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和駱春陽一起急急忙忙的走了。
年阿九的出租屋外,顧飛剛伸出手來想要敲門,駱春陽啊已經在砸門了,顧飛看著駱春陽:“你……和阿九好上了?”
駱春陽的手停頓了一下:“嗯……啊,是啊。”
“阿九!”顧飛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對著屋門砸起來,“阿九!你在不在?”
“教官,裏麵怎麼沒動靜?”駱春陽隱隱的感覺不安,“不如撞門進去。”
顧飛連話都沒說,一個肩膀撞上門去,“嘭”一聲悶酒開了,屋子裏亂七八糟,一看就知道年阿九平時都沒怎麼打掃,被子也亂糟糟的,書包還在地上放著。
“不在嗎。”駱春陽自言自語道。
“看樣子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門了,”顧飛道,“可是她又能去哪裏?”
“我記得她出門的時候常去街角的奶茶店,她可能在那。”
“走,去看看。”
可到了奶茶店,店主說年阿九已經快半個月沒來了,這讓駱春陽吃驚不已,那也就是說,年阿九已經半個多月沒出門了,可是她又能去哪裏呢。
“她在這邊沒別的親戚,”顧飛說,“所以她沒有別的人家去,朋友不也就你一個麼,其他的朋友關係雖說不壞,但也不是很好,所以不可能去其他朋友家,而且她也不喜歡串門,你想想她還能去哪?”
“有了,跟我來。”駱春陽打了個響指。
在接下來的2個多小時裏,駱春陽和顧飛跑遍了所有年阿九可能去的地方,因為年阿九可能去的地方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們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路上。
再次回到了年阿九的出租屋,年阿九仍舊沒有回來過的痕跡,駱春陽此時已經是快瘋了,他追了這麼多年才追到手的女朋友,突然之間無聲無息的不見了,他能不發瘋嗎。
“駱春陽,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警局。”說著,顧飛就離開了。
駱春陽一屁股坐在年阿九的床上,看著床頭櫃上的鍾表,鍾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時間停在12點整:“表都停了,難怪每天早上起不來。”
當駱春陽的目光落在了桌上一本很舊的書《本草綱目》,這是多年前駱春陽送給年阿九的生日禮物,因為年阿九隨口一說她長大後想要做一個中醫,所以駱春陽便用攢了好幾個月的零用錢給她買了本《本草綱目》,年阿九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卻還是珍藏著。
駱春陽拿著這本舊書,突然想起了昨天年阿九說的一句話:“烏鴉嘴!駱春陽,你說,如果我突然不見了,會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