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元縣,三麵環山,縣城東麵有一條清源河,被喻為“護城河”。. .
這縣城依山傍水,行人更多。因為這裏是通往炎涼城的必經之處,各種達官顯貴以及江湖豪客皆來過這座縣城。
因此,奉元縣相對來比較富裕,而且周圍鄉村也有許多的產糧大戶,無論是商品貿易還是糧食供給,都很充足。
時隔四年,邱雲輕再次回到縣城。
因為奉元縣是前往都城的必經之處,在縣城的四麵都建立了城門,有護衛守護。
城門前的護衛換了又換,但那兩棵楊樹還是那麼高,自打邱雲輕懂事起這兩棵樹就這麼高,不知經曆多少年的風吹雨打,始終屹立不倒,就像這縣城的守護神一般。
此時是和平時期,護衛也查的不嚴,隻要行人身上沒有違禁的物品,便統統放行。
通過護衛搜身檢查,邱雲輕四人順利的進入縣城。
走進城門,邱雲輕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附近的城牆,那厚重的青磚,堆砌著很多故事。
黛瓦青牆,泛著古老的蒼顏,邱雲輕用手輕輕的觸摸,兒時一幕幕的回憶湧上心頭,是那麼的心痛。
夏末初秋,霜降未至。
前幾日還暖和著,這一日卻是風起秋涼。
這一路,邱雲輕一直沒有話,即便縣城裏的街市繁花似錦,但這一切都好似和他無關。
蘿莉和妄我妄兩位師叔也安靜的陪伴著他,慢慢的向著一處院落走去。
駐足在院子門前,大門微開,邱雲輕透過門縫向院子裏看去,院落裏的依舊是故人。
燕子歸去,牆下秋千。掩不住的蒼涼。
風起,葉落。
“夥子,你在門外看什麼呢?”在清掃著院中落葉的老婦人見到駐足在門外的邱雲輕等人,放下掃把,走出來問道。
邱雲輕看著這位老婦人,微微一笑,道:“巧兒奶奶,您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邱雲輕的聲音,被稱為巧兒奶奶的老婦人聞言一愣,仔細看了邱雲輕一眼,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驚呼道:“你是雲輕?”
邱雲輕點了點頭。
“真的是雲輕,孩子,這四年你們一家人都去哪了,怎麼突然就消失了,你爺爺他還好嗎?”老婦人突然握住邱雲輕的手,激動的問道。
這個被邱雲輕稱作為巧兒奶奶的老婦人曾經沒有名字,還是邱雲輕的爺爺給她起了巧兒這個名字。
如今巧兒有一女兒,巧兒家就住在這條街上,年輕的時候她和邱雲輕的爺爺有過一段感情,雖然二人最終沒有走到一起,後來各自成家,但兩家人相處的也很好。
四年前邱家被屠滿門,隻有邱老爺子帶著邱雲輕逃走,那一夜邱家院子裏全是屍體,但卻沒人見過,以至於縣城裏的人至今都不知道邱家人去了哪。
此時邱雲輕站在自家門前,手被巧兒奶奶緊緊地握著,他輕歎了一聲,望著院子內,道:“如今邱家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那一晚邱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被人殺光了,我和爺爺拚命逃亡,逃到了一座山上,爺爺也去世了。好在我被師傅收留,才活了下來。”
聽了邱雲輕的話,巧兒奶奶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邱雲輕立即扶住了她,道:“這一次我回到縣城,就是為了找出屠我一家滿門的凶手。巧兒奶奶,您和我爺爺是最要好的朋友,現在您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人死如燈滅,您也不要太傷心,最起碼我還活著,邱家還能傳承下去!”
巧兒奶奶搖了搖頭,轉過身望著院子裏,道:“這四年我一直在替邱家人打掃著院子,房門被上了鎖,我也進不去,每便隻能來這院子裏打打轉,期盼著你們一家人還能回來。卻不想如今隻有雲輕你一個人回來。哎!”
巧兒奶奶長歎了一聲,偷偷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眼神中充滿了蒼涼之感,慢悠悠的走回院子,再次拿起掃把,依舊清掃著落葉。
此刻邱雲輕沒有注意巧兒奶奶的話,而是一臉疑惑的注視著院子中被上鎖的房門。
“我明明記得,那一晚家裏無論大房房大屋屋所有門都敞開著,怎麼被上了鎖,難不成……”邱雲輕嘀咕一聲,有些動容。
“待師叔把那房門砸開,就知道答案了。”妄我真人抱著肩膀,大步向著院子中走去。
邱雲輕等人迅跟了上去,四人走到門前,妄我真人大吼一聲,一腳就把房門踢開。
房門被踢開時揚起一陣灰塵,嗆得四人直咳嗽,並伴隨著一股腥臭味,很是刺鼻。
邱雲輕揉了揉眼,看清了房間裏的景色,整張臉都黑了。就連妄真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蘿莉也捂住了眼睛。
“曰他姥姥,什麼人這麼可惡,把屍體都鎖在了房間裏?”妄我真人大吼一聲,瞪著雙眼,喘著粗氣,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