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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真恨!
想想之前,她想見他一麵,根本是難如登天,可他呢?要見她輕而易舉,要帶走她更是簡單,因為爸媽將她雙手奉上。
所以,現在,她——就在他車上,就坐在他旁邊!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一大清早,她本想溜的,可爸媽卻好精明,早早就守在客廳,讓她根本逃不掉。
可,最氣的是,他仍然那張臉!
沒表情、沒起伏、沒情緒,他始終是那樣一張冷臉,始終是那樣不在乎無所謂,而她呢?從頭至尾,就她一個人在生氣,和他根本是完全的對比!
說說,這能不氣嗎她?感覺她就像個白癡似的,一個人在那上演著獨角戲,而他卻是看好戲的觀眾!
啊——嘔啊,真是愈想愈嘔!
“你!姓應名衡的,你給我說清楚了,現在到底是想幹嗎?”積了滿肚子的火,她一並全朝他發了,“告訴你,別以為我爸媽很看好你,我就會乖乖認命嫁給你,你啊……”
“約會。”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應衡出聲打斷了她。
突然冒出的兩個字,像帶有法力的定身咒,讓人當場愣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車什麼時候開的,經過了哪裏、要到哪裏,她統統都不知道也沒注意,因為——她還在傻愣中。
“到了。”停妥車,李子淵回頭對主子說著,“兩個半小時後,我再回來接您跟鐵小姐。”
“嗯。”點了下頭,應衡率先下車,而後繞到她這方,“下車。”
“啊?”手臂被抓握住,鐵熏嵐這才回神,卻發現——
“電影院?”
“是。”她遲遲沒移動,他索性低下身子,探手將她抱出車外。然後,牽住她手,往電影院走去。
“等、等等!”頓住步伐,她不肯配合。
回頭,他看她,等她下文。
“這是幹嗎?”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怎樣。
“你說呢?到電影院還能幹嗎?”他反問她,有絲好笑。
“你!”聽出他的嘲弄,鐵熏嵐很生氣,“你莫名其妙!我答應跟你看電影了嗎?”
憤而甩手,她想甩開他,可……要命!怎麼甩不開啦?
不信邪,她又試,試了再試,最後——
“放手啦!”算了,甩不開就甩不開,她用嘴講總行了吧?
“不放。”她愈想甩開,他握得愈緊,就是不順她心。
幼稚?是又如何,不管幼不幼稚,現在,他就是想這麼做。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愈說,他握愈緊,擺明是故意,那讓人更氣了。
“是又如何?”
他表情依舊,聲調也依舊,眸底卻現笑意,教鐵熏嵐有些看傻了,然後,看著看著,心跳莫名又快了。
媽啊!她到底是怎麼了?
沒被抓著的手重重拍上心口,她好用力的敲著再敲著,想將那顆脫軌的心給敲回原位。
可是,試了又試,她總是失敗,最後隻剩絕望。
她想,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嗚,怎麼辦?不曉得這病有沒得醫?要是沒得醫,那她不就完了?
“好了,別打了。”抓住她敲著心口的手,應衡不讓她再自虐。
真不懂她怎麼回事,就這麼喜歡自虐嗎?上回這麼打,這回還這麼打,而且力道還不輕,她就不怕打傷自己?
“管我!”不這麼打,心跳得難受啊!
想抽回手,可他偏不放,最後隻能氣瞪他,因為兩手都受他掌控,她根本生不出第三隻手。
“很難不管。”是真的,他很難不管,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看她那樣,因為心裏真的很不舒坦。
“放手啦你!”他以為他誰啊?憑什麼管她?而且,抓那麼緊是抓什麼意思的?
愈想愈不爽,她恨恨瞪他,恨不能瞪死他。
沒鬆開她手,他抬起右手,看了下時間,然後看回她——
“要自己走,還是我抱你,兩個選一個。”
早上九點,人是還不多,可也不算少,她若不介意,他也無所謂。
“你……”
抱她?天吶,這是公共場合耶,豈能任他這樣發瘋?他要敢這麼做,她一定恨死他!
不過,偷偷掃了四周一圈,鐵熏嵐這才發現,他們早已受到了矚目。
後,都是他啦!
“決定怎樣?”不理她的怨恨,他始終堅定立場。
讓他抱她?門都沒有!那,還能怎樣?
抬眼,她哀怨瞪他,很不甘願的說:“走啦!”
嘿啦,對啦,她輸了啦,她鬥不過他,嗚……恨!
“這、這怎麼回事?”進到了電影廳院裏,鐵熏嵐真是看傻眼了,因為除了他們之外,再沒別人。
事實上,一路跟他走來,她就覺得有古怪,不懂他怎能不用買票,也不用讓服務員驗票,甚至還有人專程帶路?真的太古怪了。
“喂,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抬頭,她看他,執意追問。
“沒怎麼回事。”不響應她,應衡轉話題,“想看什麼電影?”
“少來,別想轉移話題。”鐵熏嵐才沒那麼好哄,“說,為什麼都沒別人?”
這麼大一間廳院,還是戲院裏最奢華的一間,竟然就隻有她跟他兩個人在?而且,還有專人隨侍在旁?見鬼了!他該不會……
“包下來了,自然沒別人。”這是子淵做的。
“包?你有毛病啊?幹嗎包整間廳院?”
錢多也不用這樣花吧?周末假日,看電影人潮肯定不少,他這樣不是要花上好大一筆“包廂費”嗎?為她,值得嗎?
“看電影。”應衡回答了她。
“你、你真是夠了!”她被他打敗了,“隻有兩個人看,那關在家裏不就得了?一整麵的電視牆,超豪華影音設備,還能任選各影片,幹嗎還跑這一趟?”
“已經跑了。”所以,她就別廢話了,“說吧,服務員還等著。”
“呃?”愣了愣,轉看服務員,再看回應衡,“等什麼?”
“等著放映影片。”應衡解答。
“我……”都被他氣到沒力了,哪還有力氣去想?撇了下唇,她惱看他,“不知道啦,你自己決定。”
“嗯?”可,這就教應衡為難了,“我也不知道。”
“啊?”他說那什麼笑話?“什麼叫你也不知道?”
“我沒研究。”他一直很忙,從接手集團事務後,他已很久沒休閑過了,自然也就不清楚影劇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