婍真公主湊上去要親李恒的嘴,李恒奮力地拔出了護身的匕首,狠命地朝婍真公主的臉劃了一刀。
“啊!”婍真公主慘叫,這一刀從她的左臉頰,經過高挺的鼻梁,一直劃到她的右臉頰,她那張絕美的臉,可以說,已然毀掉了。
李恒硬撐著,從榻上爬起來,這時姚敦臻兄弟已聞聲衝了進來,看到此幕,立刻明白出了什麼事。暗自慶幸,還好妹婿意誌堅定,要不然今日沒法跟妹妹交待了。
姚敦臻留下來處置婍真公主,其他人趕緊把李恒扶進馬車,催促道:“快、快把侯爺送回侯府。”
李恒衝進持韶院時,姚心蘿正在教蕊兒做花糕,重陽節吃花糕,就如中秋節吃月餅一樣,是不可缺少的。糕諧音高,吃花糕,有著步步登高的意思。
李恒突然闖進,姚心蘿和蕊兒都嚇了一跳,姚心蘿驚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心兒,我被人下了藥,你快讓蕊兒出去。”李恒強忍著體內幾乎不受控製的熱浪,把這句話吼了出來。
姚心蘿看他臉色,也知道出事了,趕緊讓奶娘把蕊兒抱出去,屏退下人,握住李恒滾燙的手。
李恒實在忍不住了,抱起姚心蘿就往床上去,但是在行事時,李恒仍然壓抑著,力度放輕,不敢猛攻,吻住她的紅唇,舌尖交纏,繾綣情深。
婍真公主給李恒下得藥,極其霸道,讓李恒在姚心蘿身上折騰了兩個半時辰,從午後一直延續到天色黑盡。
姚心蘿已被他累得,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躺上床上,杏眸半眯,嬌喘籲籲,幾乎都快昏睡過去了。
李恒看著被累癱得妻子,又心疼又是愧疚,安逸日子過久了,少了應有的警惕,這種錯誤,以後絕不會再犯。
婍真公主是被當場抓住的,無從辯駁,而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麵對臉色鐵青的聖上和李恒,卓裏的辯解是,“皇帝陛下,舍妹實在是太愛慕靖北侯,她非靖北侯不嫁,她擔心皇帝陛下將她指給別人,才會出此下策。懇請皇帝陛下成全舍妹的一番心意,舍妹願為靖北侯端茶倒水,為奴為婢。”
可是他這番話,被隨即趕來的姚敦臻給拆穿,“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有何資格為大虞堂堂靖北侯端茶倒水?”
這個所謂的婍真公主落到姚敦臻手中,一個字都沒辦法隱瞞,將事實合盤托出,她不是西突國的十五公主,她隻是一個青樓的名妓,被卓裏帶來大虞,為得使計讓大虞君臣失和。
聖上勃然大怒,“朕不計前嫌,接受西突的降書,並既往不咎,發糧草救爾國百姓,然你們此等行為,實在是令朕失望。居然膽敢用此等下賤女子,來羞辱朕和大虞重臣。”
“咚”聖上把龍案上的鎮紙砸在了卓裏麵前,“若朕讓大軍北上,重燃戰火,全是爾等的罪孽。”
“臣懇請皇帝陛下恕罪,此事非臣所願,臣是受製於人,要行此計的人是臣的五弟亞光,他拿臣的妻兒做要挾,逼得臣帶此賤女同行。懇請皇帝陛下寬恕下臣之罪,臣願為皇帝陛下效犬馬之勞。”卓裏口稱臣,磕頭道。
“你要怎麼為朕效犬馬之勞?”聖上眯眼問道。
“皇帝陛下,卓裏雖行二,可事實上,卓裏才是西突國的嫡長子,卓裏的母後離世後,父王立亞光的生母為王後,亞光就成了嫡次子,他處處打壓臣……”卓裏為了取信聖上以及大虞的朝臣們,把西突國王室的一場爭儲狗血劇說了出來,當然這中間還是有一定隱瞞的,他也表達了他的意願,希望大虞能支持他當西突國主,“西突願俯首稱臣,歲歲納貢。”
聖上摸摸下巴,道:“爾先退下。”
卓裏知道聖上大致是相信他的說法,那麼他行此險計就成功一半,行禮退出大殿。至於那個被他拿來施美人計的假婍真,交由聖上和李恒去處置。一個棋子,是生是死,他都不在意。
西突雖然現在勢弱,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西突和達臘不同,西突可占據天險頑抗,大虞要滅掉西突,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現在不是滅掉西突最好時機,扶持一個願意向大虞稱臣的王子,是個不錯的辦法。
大虞君臣商議妥當,決定出兵幫卓裏奪取西突國的王位。半年後,卓裏順利成為了西突國主,如他所言向大虞稱臣,歲歲朝貢,西北邊境,得到了近百年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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